最近这几天陈志大部分时间都在常安,他和林丰文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收购捷路达公司上。
上午,他在县城的街上,看到了震宇那辆哈弗M6ps,就打电话把他叫住了,问他到县城来干什么。
震宇说:“我表哥住院了,我们三个过来看看他。”
陈志也看到了,车上除了震宇,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
“哦,来看表哥,”陈志说,“是你大舅家的那个表哥吗?”
震宇点头:“对,就是我大表哥。”
震宇大舅家的表哥叫胡金杯,逢年过节来走亲戚,陈志也是认识他的。
胡金杯比他们俩大不了几岁,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在县自来水公司上班。
平时看着长得挺结实,身体很健康啊。
陈志就顺口问了一嘴:“表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生啥病?还值得你们到医院来探望他?”
震宇盯着陈志,看他的神情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了你?”陈志有些奇怪,“是不是牵涉到个人隐私?”
他在猜想,难道那位表哥得的是艾滋病啥的?那种病让震宇难以启齿。
震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表哥要是有你那本事,他也就不会自杀了。”
“啊?”陈志吃了一惊,“表哥是自杀?为什么?”
震宇的眼神复杂起来,似乎又不想说。
因为两个人面对面都站在路边,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气的陈志把他脑袋推了一把。
“你怎么了?跟我说话还遮遮掩掩,想说就赶紧说,不想说立马滚蛋,你故意吊我胃口呢?”
震宇看了一眼路上的车来人往,拉了陈志一把,上了他的奥迪Q七。
“这两天我其实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就想问问你现在开始报仇,我能帮上你点什么?”震宇说,“可又怕你觉得我在矫情,犹犹豫豫的也就没打。
你小子还真厉害啊,把孙连奎手下的二号人物说杀就杀,当街给捅死了。
杀了人还是正当防卫,啥事没有,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儿,我对你佩服死了!”
陈志又推了他的脑袋一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在等你回答问题,你先上来拍马屁,赶紧说正题!”
震宇说:“正题就是,归根结底,表哥是让孙连奎给逼死的。”
陈志吃了一惊:“怎么,死了?没救过来?”
“不是不是,”震宇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口误口误,我意思是说表哥自杀,就是让孙连奎给逼的。”
“那到底救过来了没有啊?”
“刚才打电话,大舅说已经脱离危险了,”震宇回答,“不过他是服毒自杀的,服毒这事,有时候当时抢救过来了,但是血液和内脏器官里还有残留的毒素。
有时候还会出现毒性复发的情况,所以也不敢肯定完全没事了,我们三个这不是就赶紧过来看看他嘛。
说实话,这一路上我们仨都在咬牙切齿的发狠,就是恨自己没本事。
有本事的话就跟孙连奎那混蛋拼了,一命拼一命也要弄死他!
可是孙连奎在县城树大根深,人家当黑老大这么多年了,咱就是想跟他拼命也拼不过啊!”
哦,陈志点头,没想到还真是巧啊。
震宇说:“刚才你看我犹豫,我不想把这事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开始跟孙连奎撕破脸,面对面要报仇了。
我要是把表哥这事告诉你,好像要撺掇你赶紧弄死孙连奎似的,那就打乱你的计划了。”
“你想的有点多了,”陈志说,“那你先说说孙连奎是怎么把表哥逼的活不下去的?”
“唉,”震宇老气横秋的叹口气,眼神闪烁的看看陈志,“我要说表哥的遭遇,跟你家我大叔从前的遭遇有些相似,你可别介意啊。”
“有啥说啥,哪那么多废话!”
“我表嫂宋书琪,在勇祥酒业当会计,你是知道的对吧?”
陈志点点头,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也不说话,让震宇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事一点都不复杂,宋书琪是勇祥酒业的小会计,因为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出意外的,就被孙连奎给玩儿了。
时间长了,风言风语的也传到胡金杯耳朵里。
可他既没有证据,更惧怕孙连奎的身份,这几年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有时候也自我安慰,当今社会娶老婆跟买熟食是一样的道理,眼不见为净。
只要没有捉奸在床,就当没那回事算了。
有的人不是说了吗,反正那地方又没有记号,用一次和用一万次也没啥区别。
可是他都已经在装鸵鸟了,只是没想到,宋书琪竟然越来越过分,而且孙连奎在县城骄横惯了,更是肆无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