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悬在半空中。
就在这时,湖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嗬嗬”声,像是无数人在水下发出痛苦的嘶吼。
紧接著,整个湖面开始剧烈晃动,数不清的阴尸手臂从漆黑的湖水里伸出来,疯狂地扭动、抓挠。
有的阴尸甚至已经半个身子探出水面,似乎是因为被同伴受掳的动静激怒,想要衝破水面,涌向迪伦。
迪伦眼神一冷,冷哼一声,握著魔杖的手,猛地向下一挥。
剎那间。
魔杖顶端涌出无数道神圣辉光,这些光芒如同奔腾的潮水,迅速漫铺在小岛附近的湖面上。
洁白的光团在水面上疯狂交织、翻涌,原本平静的黑水此刻像是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核爆现场。
每一道辉光落下,都能让水面激起一圈涟漪。
凡是试图越过辉光屏障、靠近小岛的阴尸,刚碰到那些圣光,就会被瞬间缠绕。
原本惨白的躯体在光辉的衝击下,却立刻会变得焦黑如木炭。
皮肤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有的阴尸甚至在第一道辉光击中时,就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再被后续的光芒劈打,整个躯体便直接崩解,碎成好几块,重新坠入湖底,再也没有动静。
“教授,我带过来一具阴尸。”
迪伦一边操控著圣光,確保老人阴尸始终被牢牢禁錮、无法活动。
同时又不会伤到它的躯体,一边转头对邓布利多说。
他的目光扫过湖面那些被击溃的阴尸:“我想,这些阴尸彻底被摧毁后,它们残缺的灵魂就能得到解脱,或许它们反而会感谢我。”
说著,迪伦走上前,魔杖挥动,魔力轻轻掰开老人阴尸紧闭的嘴巴。
隨后他看向邓布利多,示意你这个老头子可以开始餵食魔药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阴尸都是被伏地魔用极其残忍的黑魔法处理过的。
它们生前被人杀死,躯体早已开始衰败。
可一部分残缺的灵魂却被黑魔法强行锁在躯体里,无法离开。
这些阴尸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身体被改造成怪物,却无法控制任何动作。
残余的意识失去了躯体的保护,时时刻刻被湖水里的阴冷气息和黑魔法能量侵蚀、折磨。
对它们而言,每多存在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从被伏地魔炼製成阴尸的那一刻起,它们的命运就已经被註定,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个环节,他很熟悉。
因为他也束缚著一群阴尸。
不过跟这些阴尸不同,他培养的更多都是些蟑螂阴尸,或者老鼠之类的。
“可以开始了。”
迪伦保持著掰开阴尸嘴巴的动作,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立刻拿起之前准备好的银质杯子,再次从石盆里舀出一些翠绿色的魔药。
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杯子凑到老人阴尸的嘴边,缓缓將魔药灌了进去,同时轻声念出咒语。
確保魔药能顺利进入阴尸体內,不会被呛出来。
翠绿色的魔药顺著阴尸的喉咙滑入肠道,最终流入胃部。
几乎就在魔药进入体內的瞬间,老人阴尸的躯体开始剧烈颤抖。
四肢在圣光的禁錮下不断抽搐,仿佛在忍受著极致的痛苦,连原本毫无神采的眼球,都开始微微转动。
似乎是体內残缺的灵魂正在承受巨大的衝击,隨时可能崩溃。
迪伦和邓布利多紧紧盯著石盆。
只见盆里的翠绿色魔药没有丝毫增加,反而维持著之前缓慢流失的状態。
这一幕清晰地说明,阴尸的躯体是可以吸收这翠绿色魔药的,他们的尝试並非没有效果。
看到石盆里的翠绿色魔药没有回流,邓布利多和迪伦都不自觉地鬆了口气
不用再让任何人冒险承受魔药的折磨,能用阴尸解决问题,自然不必让真人去承担风险。
“继续灌。”
邓布利多率先开口,他拿起银质杯子,再次从石盆里舀出魔药。
“那你就动手吧,教授。”
迪伦应了一声,依旧用魔力固定著老人阴尸的头部,確保它不会在颤抖中避开杯子。
一杯又一杯翠绿色的魔药被缓缓灌进阴尸的嘴里。
每灌一次,阴尸的躯体就会剧烈颤抖一下,仿佛体內残破的灵魂正在被魔药反覆撕扯。
迪伦看著阴尸眼球里偶尔闪过的痛苦微光,撇过头去。
邓布利多也察觉到了,舀药的动作顿了好几次,眼神里满是犹豫,甚至有一瞬间想过放弃这个办法。
可当两人看到石盆里的魔药只剩下最后一杯的量时,还是咬了咬牙,將最后那点魔药全部灌进了阴尸的嘴里。
魔药刚灌完,石盆底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