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他摸着鬓角想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看向外国奉行松平泰英,“您说他们的舰队是十艘重型舰组成的,对吗?”
松平泰英微微颔首:“正是如此。”
“那么,”阿尔科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我可以告诉诸位,这已经是奥地利本土舰队的三分之一以上的远洋舰船了。诸位或许不太了解,奥地利帝国虽然在欧洲大陆上确实势力庞大,但他们的海军实力远不及我大英帝国。”况且,“他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想要跨越重洋来到远东,还需要经过我们控制的航线。”
“如果真的爆发冲突,以他们这支远洋舰队携带的弹药储备,我估计最多也就够摧毁几个港口。他们终究会妥协的,难道真的要组织一支远征军来征服日本吗?”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扶手,肯定地说,“弗朗茨皇帝陛下与贵国又无什么深仇大恨,这种劳师远征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奥地利帝国在东亚的殖民扩张才刚刚起步,连像样的补给点都没有几个。远征军这种事情,说说而已。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采取强硬一些的态度。”他眼睛一转,突发奇想,“实在不行,也可以考虑在北海道给他们开放一处外国人居留地。”说到这里,阿尔科克爵士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敢打赌,这些养尊处优的奥地利人绝对会在北海道那种苦寒之地吃尽苦头,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请求将居留地迁往别处。”
身着羽织袴的外国奉行松平泰英一边倾听着这位英国驻日本总领事兼全权公使的分析,一边不住地点头。他的反应让一旁的老中安藤信政愈发按捺不住。安藤虽然精通兰学,能说荷兰语,但对英语却是一窍不通。此时的他,就像是在观看一场听不懂的哑剧。
老中安藤信政扯了扯外国奉行松平泰英的袖子,轻咳一声,询问情况,外国奉行松平泰英这时候快速地把英国驻日本总领事兼全权公使约翰·卢瑟福·阿尔科克爵士的分析说给老中安藤信政说,这让他也心里面感到一丝安慰。
“我想,”安藤信政沉吟良久后说道,“阿尔科克阁下的建议很有见地。让他们在北海道设立商站,但必须接受我们的监管。同时,”他看了一眼阿尔科克,“我们实际上希望能得到英国在军事上的一些支持。”
阿尔科克爵士听完翻译后,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中仔细权衡着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利益诉求与奥地利的反应。最后,他谨慎地开口道:“关于军事支持,幕府可以购买我们最新式的线膛枪,再加上一些火炮。这完全是正当的商业往来,我想奥地利人也无权干涉。不过,”他话锋一转,“关于生丝贸易,我们希望能获得优先收购权,特别是上等生丝。这对我们的纺织工业来说至关重要。还望阁下能够体谅。”
安藤信政默然许久,他也明白这次出售武器,尤其是西洋先进武器有些不易,最后点点头,“可...”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前面发生骚乱,刹住车,动也不动。
外国奉行松平泰英掀开车帘的一瞬间,冷冽的秋风夹杂着枫叶扑面而来。
“大人,前方约三十步处,有一辆载米马车陷入泥沼。看起来是昨夜的雨水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几个农民正在用一头黄牛帮忙拖拽,但似乎并不顺利。”武士低头详细汇报着情况。
“八嘎!怎么回事!这是去和奥地利人谈判的紧急时刻,你们怎么不提前探查清楚这条路的状况!”外国奉行松平泰英语气很是严厉,痛骂到:“派人立刻去协助他们拖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次松平泰英他们也有着拉着英国驻日本总领事兼全权公使约翰·卢瑟福·阿尔科克爵士给他们撑腰的意味,他们要去奥地利舰队所在地跟那个舰队司令进行谈判,英国人应当是帮他们的,这次马车上的谈话也给了他们信心。
“是!是!”武士立马狠狠地点头,招呼着几个武士都去帮忙推车。
而就在老中安藤信政准备接着跟阿尔科克爵士聊一会的时候,突然“轰!”“轰!”“轰!”几声巨响,爆炸声,接着是枪响。
受惊的马匹疯狂嘶鸣,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两旁火红的枫树林中,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数十名手持火铳的浪人从不同方向冲出,对着护卫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是伏击!结阵!结阵!”护卫队长厉声大喊,试图组织部下摆出防御阵型。但浪人们显然经过精心策划,他们采取分散的游击战术,利用地形优势,不断从不同角度发动突袭。
“保护大人!”几名幕府武士挥舞着刀剑,试图靠近松平泰英和安藤信政的马车。
阿尔科克爵士的四名英国士兵立即掏出手枪还击,但浪人们似乎早有准备,借着茂密的枫树林隐蔽,不断用火铳点射。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老中安藤信政面色凝重。这时一发子弹击中了马车的木框,碎屑四溅。
外国奉行松平泰英咬牙切齿:“是攘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