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男爵灵机一动。突然,“叮”的一声,一个小物件落地。安德鲁男爵迅速弯腰拾起那个金光闪闪的小玩意,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诺瓦克先生,您瞧您多粗心啊,这一定是从您胸前的口袋里掉出来的。”说着,他巧妙地将那件精致的黄金工艺品塞进了诺瓦克侍从的口袋里。
诺瓦克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微微点头道:“安德鲁男爵,我这就再去打扰皇后殿下一次。”
就在诺瓦克侍从转身去找安娜皇后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惊得附近树林里的鸟儿四散飞逃。
“枪声?”安娜皇后脸色骤变,立即对周围的卫兵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保护陛下!”
安娜皇后带领着一队身着华丽制服的皇室卫队飞奔到斐迪南一世的卧房。此时的斐迪南一世已经从癫痫发作中恢复过来,脸上还挂着冷汗。
“怎么了,安娜?”斐迪南一世困惑地问道。
安娜皇后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说:“刚才听到枪声,还好不是冲着你来的。”
“枪声?”斐迪南一世皱眉思索,难道是哪个不懂事的贵族子弟又跑到这里打猎了?
就在这时,宫廷卫队长利亚姆伯爵气喘吁吁地跑来,行了个礼后急切地说:“陛下,安德鲁男爵遇刺了!他托我转交这封信给您,目前他已经陷入昏迷。”
“安德鲁?”斐迪南一世更加困惑了,“他不是应该在维也纳吗?”
安娜皇后命令诺瓦克侍从详细汇报早些时候见到安德鲁男爵的经过,然后夫妻二人仔细阅读了那封信。
看完信后,安娜皇后终于明白了安德鲁男爵遭遇枪击的原因。
奥地利的一些大资本家联合起来企图控制帝国的财政金融,却在市场上遭遇重创。随后,一些人被诱导或胁迫加入了所罗门·罗斯柴尔德组织的反哈布斯堡联盟。
安德鲁男爵在信中字字泣血,哭诉自己是如何被胁迫的,表示自己虽身陷黑暗,却心向光明。
不过,安娜皇后估计这是因为现在奥地利帝国战胜了法国和撒丁王国,国内叛乱也即将平定,这帮资本家内部估计有一大批人准备重新效忠皇帝了。
按照以往的规则,大部分人都会被重新接纳帝国,但是这次似乎有一些不同,弗朗茨准备要干掉大部分叛国者,罗斯柴尔德家族更是首当其冲。
安娜皇后轻轻捏了捏在阳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纤细手指,冷静地吩咐道:“利亚姆,安排可靠的人去照看安德鲁男爵。记住,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难辞其咎。”
“遵命,殿下!”利亚姆伯爵心中叫苦不迭。在皇家庄园发生这种事,作为负责安保的宫廷队长,他确实难辞其咎。他只得应承下来,准备严密保护安德鲁男爵。
斐迪南一世凝视着手中的信件,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安娜,派芬恩、莱娅、瓦尔特他们分头去维也纳一趟,同时用电报将此事告知弗朗茨。”
安娜皇后接过女侍递来的毛巾,温柔地为丈夫擦拭额头的汗水,轻笑道:“怎么,这次要帮那个小家伙了?”
斐迪南一世无奈地耸耸肩,“帝国终归要靠他来维系。我们没有孩子,不帮他还能帮谁呢?”
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斯塔德伯爵那个老狐狸肯定掌握着这些叛国贵族资本家的资料。拿着我的印信,命令他立即交出来。布拉格这边若没有内应,怎么可能有人跑到我这里来行刺?”
“好的,我会妥善安排。”安娜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忧虑,柔声说道:“这次弗朗茨那个小家伙似乎杀意太重了。我们得提醒他,在这种时候,我们更需要团结更多的人。至少,”她停顿了一下,“我们应该给那些愿意投降的人一个机会,例如安德鲁男爵这种人。毕竟,帝国的根基不能建立在血腥之上。”
“嗯,”斐迪南一世点了点头,“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