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受到惩罚。
弗朗茨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而已。”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
老西勒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个...是不是不合您的口味?”
“那当然不太合口味,“弗朗茨坦诚道,随即又补充,“不过这很正常。你们都坐下吧,别这么紧张地盯着我看。”
弗朗茨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们平时就吃这种东西吗?”
现在还是在本土作战,士兵的伙食质量就这么差劲了吗。
看到老西勒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弗朗茨温和地说:“你尽管大胆说,不必有所顾虑。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要为你们主持公道。说实话,我并不了解基层士兵的伙食配备标准。如果是标准上的问题,我会下令解决的。”
克扣士兵军饷、粮饷、抚恤金算是封建军队的通病了,就没几个士兵可以得到全额的补贴。
老西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陛下,我记得在维也纳接受训练时——哦,那大概是八年前了——曾吃过几次有大块肉的午餐。但正式入伍后,伙食就再没有那么好过。运气好的时候,偶尔能分到一些肉干。最近嘛,唉...”
“陛下,这都是萨克搞的鬼!”突然,一名年轻的列兵怒气冲冲地说道。他的同伴试图拽他的手臂,但他直接挣脱开来。
“哦,萨克是谁?”
“管我们十五旅后勤的,陛下。我跟您说,他就是个十足的吸血鬼,一个犹大!”
这位年轻士兵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萨克少校的种种恶行:打伤去要军粮的士兵,发放弹药时故意拖延或克扣数量...
最后,那名列兵眼中流露出泪花,声音哽咽着说:
“陛下,听说萨克是个贵族。虽然有不少人向监察处举报过他,可他依然毫发无损。反倒是那几个举报的人受到了处罚。有人说这是因为他出身高贵,可是陛下,难道贵族做出这等恶劣行径,真的可以逃脱惩罚吗?“
听了这名士兵的话,弗朗茨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贵族的势力在军中有多么庞大,历史书上都讲过,一直到一战的结束,大量贵族军官垄断军队的事情才结束。
但是焦灼的战局下还有人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还有人包庇,这种事情还是出人意料。
弗朗茨放下手中的饭盒,站起身来,眼睛也变得凌厉起来,“你放心,士兵,我以凯撒的名义向你和在座的所有人保证,我必将彻查此事。任何人,无论是皇族还是贵族,在奥地利帝国的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公民,都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得到皇帝亲口承诺的士兵们都有些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之前就听村里的老人说凯撒会为我们平民做主,今天终于见到了。
士兵们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仿佛要高呼“皇帝万岁”,但在弗朗茨轻微的手势示意下,他们最终只是整齐划一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沃尔夫冈,沃尔夫冈·诺依曼,陛下,我来自萨尔茨堡的农村。”
“好的,沃尔夫冈。大家都坐下吧,今晚就陪我聊聊天。”弗朗茨说着,率先坐回了那块粗糙的石头上。
“沃尔夫冈,你为什么参军?”
沃尔夫冈挠了挠头,有些局促不安:“呃...陛下,说来惭愧,主要是为了赚钱。我们家加上我共有七个孩子,光凭家里那几公顷的土地实在是养不活这么多人。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们连赎买费还没还完呢。”
在1848年民族之春之后,奥地利这个顽固专制的国家为了挽救统治也不得不开始了大规模改革,一直担心触怒贵族的土地改革终于大刀阔斧地展开了。
农奴被解放成为自由农,并被授予一部分土地。贵族所损失的劳役和土地给予补偿——三分之一农民负担,政府则承担了剩下的三分之二。一般期限是二十年到四十年,而且还需要偿还利息。
实际上,无论是农民还是奥地利帝国政府,都因此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弗朗茨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另一个黑乎乎的士兵:“那你呢?”
“陛下...我来自加里西亚的克拉科夫...”这名士兵的德语明显不太流利,夹杂着浓重的波兰口音。最后在弗朗茨的打断之下,用流利的波兰语继续交谈。毕竟还有个语言天才的天赋在这。
那名波兰裔士兵顿时松了口气,用母语接着说:“我们家一开始是有土地的,可后来利息和还款压力实在太大。父亲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块土地,从贵族手中要了一笔钱。现在我们家的人基本都在城里的工厂干活。我和一个弟弟参了军,要是...”他停顿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要是不幸战死,好歹还能给家里留下一笔抚恤金。”
说到最后,这名波兰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