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路人说没有,王建设还说了一声不好意思,第二个路人说有,王建设借着对方的火柴点燃香烟,冲着对方说了一声谢谢,嘴里吐着烟圈的朝着王红梅走去。
王红梅距离他六米,聋老太太距离他十七米远。
准备亲自直面王红梅,让王红梅别再跟踪聋老太太。
王建设接下这份盯梢工作前,有关方面就把相关的人员情况资料交给王建设,傻柱是什么情况,聋老太太怎么一回事,刘海忠、许大茂、闫阜贵等等,就连街道办的干事及王红梅的资料,王建设也都一一浏览。
王红梅经得起组织检查,身份方面没问题,告诉王红梅,别再盯梢聋老太太,也不违反相关的政策。
聋老太太原地停顿一分多钟,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她眼中的没问题是没看到院内的街坊,像什么娄晓娥、二大妈、三大妈等等。
没人盯梢就好,大院祖宗放心大胆的准备迈着步伐钻入对面的小巷子。
暗中偷悄悄用余光盯梢聋老太太的王红梅,把鞋带解开且重新系好,人跟着站起身子,想跟进去看看情况,经过走访,尤其跟傻柱聊过,知道老聋子倒腾粮票的事情,这事其实可大可小。
王建设此时走到距离王红梅三米远的地方,见王红梅要继续追踪,他一度加快脚步,准备让王红梅去做别的事情,盯梢聋老太太的事情,王建设来做。
却不想意外出现。
一个手搂着肚子急匆匆上厕所的人从隔壁大院出来,朝着王红梅喊了一声王主任称呼,一头扎入不远处的公厕。
他屁事没有跑去上厕所,却让王建设瞬间把心提在嗓子眼。
聋老太太认识王红梅,这是其一。其二,王红梅万一询问聋老太太为什么来这里或者聋老太太对王红梅的出现起了疑心,事情可就麻烦了,专案组最担心的事情便也随之出现,打草惊蛇嘛。
王红梅脑子也算活泛,朝着钻进厕所的这位仁兄隔着墙壁喊出一句‘闹肚子赶紧去医院看看医生’的叮嘱,随后朝着坐在大杂院门口做针线活的街坊搭茬一句。
“于素梅,躲什么躲,我找你几次啦?躲能解决问题?今天找不到你,我明天还来找你,什么时候找到你,什么时候算完,你继续给我躲。”
语气十分自然,脸上的表情平淡,又精准喊出对方的名字,且清楚的表明来意。
一场无形的危机算是化解了一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聋老太太突然又从巷子里面钻出来,靠在墙角旮旯,支着耳朵听王红梅跟于素梅及周围街坊的对话。
王建设心道一句,老鬼婆真是警惕过人,他因为刚才问人借火的事情,担心被聋老太太看在眼中,驻足不前会惹得聋老太太怀疑,装作无事人的样子,从王红梅身旁走过,又从聋老太太身旁走过,一没有回头,二没有借故跟周围人搭话,一直向着前面走去。
在走过一个岔路口后,借着拐进巷子的机会,眼角的余光看到三十米外的巷子口处,聋老太太还杵着拐杖听着王红梅的动静,王建设看看眼前,发现这是一条丁字岔口的死胡同,站在巷子口不动弹。
另一边,也就是王红梅,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聋老太太,更看到聋老太太朝着己方的方向投着目光,心里猜到几分,顺水推舟的做起家访工作。
“于素梅,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躲要是能把事情解决,不但你躲,我也跟着躲,现在的问题,是你躲一年,矛盾还在哪里摆着,和和美美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在自己心里堵着一口气,自己怄气气坏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嘛。”
“王主任,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心里就是缓不过这口气,凭什么呀?”
“你说凭什么?你做的那些事情,哪条能站稳脚跟,真要是依着法规办事,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做布鞋?”
“反正我不管。”
“你不管能行吗?”
听着王红梅与于素梅两人的对话声音,聋老太太喊住一个从巷子口出来的小伙子,担心自己臭名远扬,对方认出自己是老聋子,出言臭骂自己,脸上挤出笑意,说话的语气尽可能的和善。
“小伙子,我老太太跟你打听一件事。”
正常情况下,聋老太太也算慈眉善目的一个老太太,年轻小伙子听过绝户老聋子的名头,却不晓得眼前跟自己打听事的老太太就是那个吃人饭专干禽兽事情的绝户老聋子,很给面子的停下脚步。
“您说。”
“于素梅家的事情,你知道吗?”
小伙子认真的打量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心提在嗓子眼,这目光怎么有种审视犯人的感觉。
“你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以退为进,作势就要扭身离开,身形一时间还带着几分佝偻的意味,手里的拐杖也变成加分项目。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您想知道,我告诉您,其实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