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进家,后脚易中海的身体犹如脱力了似的,一屁股摔在家门口,跟着易中海进屋的一大妈,差点踩到易中海。
两口子,外人可以不搭理易中海,一大妈却不行,这是她男人。
伸手将易中海拽起,搀着走到凳子跟前,易中海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凳子上,看着跟烂泥似的。
刚才在院内,面对街坊们,易中海全凭一股精气神在强撑着,街坊们将他当成空气,傻柱又给易中海甩脸色,回到家的易中海再也无法像院内那样去强装样子。
他真觉得后怕了。
现在贾家发生的事情跟其他事情不一样,棒梗这一死,贾张氏等于彻底没有了束缚的绳索,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向来压制贾张氏一头的聋老太太,都不敢在此时轻易去触碰老鬼婆的霉头,唯恐被老鬼婆将她暴打一顿。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这副样子,没有像往日那样去关心易中海,直接将半茶缸茶水摔在易中海面前。
投掷力道下,茶缸里面的水倾倒在桌子上,顺着桌面流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一半。
感受着湿漉漉衣服带来的凉意,瘫在凳子上的易中海,难得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意的一大妈,脸上闪过几分苦笑。
“我就是想让柱子娶了淮茹,我就是想让咱的养老万无一失,我真没有让贾家也步入绝户的心思,贾家绝户对我没好处,我就是想给淮茹找个依靠。”
与其说是自我辩解。
倒不如说是心虚的求饶。
“淮茹是个寡妇,三个东旭的孩子跟着她,还有东旭的妈也跟淮茹在一块生活,没有我帮助,怎么找柱子这么好的改嫁对象?柱子脾气坏,嘴巴也臭,院内打许大茂,厂内摆大师傅的谱,也就我给他张罗婚事。”
这时候,易中海还在推脱着自已的责任。
“淮茹听话,孝顺老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她嫁给柱子,也算是柱子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娶淮茹进门,就能有儿子管他叫爹,有闺女管他叫爸,儿女围绕跟前,多好的事情呀,某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这样的场面。”
一大妈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这就是她男人,为养老算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贾东旭活着那会儿,故意纵容贾张氏在院内撒泼,贾东旭死后,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傻柱身上。
担心傻柱娶媳妇无法给自已养老,高举帮扶大义的让傻柱带饭盒接济寡妇,眼瞅着街道办和轧钢厂要介入秦淮茹改嫁一事,撺掇棒梗离家出走,以此来拦阻秦淮茹改嫁,却没想到棒梗离家出走把命给送了,贾家也断了香火。
“对对对,你为了柱子好,为了淮茹好,为了贾张氏好,你为贾家考虑的都把贾家给考虑绝户了,你猜猜贾张氏后面会有什么动静?换做我是贾张氏,我非得让你给棒梗赔命。”
本就心虚到极致的易中海,听闻此言,更加的恐慌。
怎么办几个字来回在他嘴腔内打转。
......
晚上八点多快九点的时候。
院内再一次响起贾张氏哭天喊地的动静。
“棒梗,奶奶的好孙子,你跟着奶奶回家,回咱贾家,东旭,老贾,你们在
没像往常那样,街坊们专门跑出来看贾家的热闹,毕竟贾家死了金孙棒梗,都躲在家里不出去。
后院和前院的街坊们,感觉还算不错,不是一个院,最难得是中院的那些住户,像何家,丁家、马家、李家等等,都把自家的窗户拉严实,有些人还把耳朵用草纸塞住。
没有傻大胆傻缺的跑到贾家去关心寡妇。
易中海倒是有这种想法,他也就在心里想想,担心自已过去装模作样的表示关心,要操办棒梗的后事,估摸着贾张氏能拎着菜刀将他砍成肉泥。
命重要。
这一点,易中海很识相的。
小铛和槐花两人被二大妈抱在了后院刘家。
想着棒梗出事,贾张氏号丧,秦淮茹焦虑,便充当着两个丫头的临时照顾人。
心存了挨打想法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误打误撞的因小铛和槐花身在刘家,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哭到后半夜一点多,这才消停下来。
被吵得脑袋疼的街坊们,抓紧时间去找周公聊天。
......
每天早上都很拥挤的四合院中院水槽,今天却分外的消停,上班的街坊,都在家里解决自已的洗漱问题,实在没水用,这才拎着水桶前往中院水槽处打水,水桶里面的水刚过半,就急匆匆的拎着半桶水赶紧回家,一刻也不想在中院多待。
主要是贾家的原因。
易家的因素也有少许。
易中海家屋门紧闭,上面还锁着一把大大的锁头。
看着这一幕的街坊们,都有一种被打脸的苦楚之色。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