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扑面的热浪,一扫刚才出现幻听的推测,是有人真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忙睁开眼睛。
眼帘中映入了一张笑面如花的脸颊,关键配上白色的缠满了绷带的脑袋,赫然是一幅惊恐画面。
也就李怀德胆子稍微大一些,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的人,估摸着能吓出心脏病来。
就算这样,李怀德的心还是扑棱棱的急速加快了跳动。
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从沙发上坐直。
仰头看了看刘海忠,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隔着办公桌子的看着刘海忠。
这里有个名堂,沙发上,双方不是公事的关系,隔着办公桌子,这就是要公事公办。
可怜的刘海忠,显然没有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心里还美滋滋的乱想着,还是他刘海忠面子大,李怀德都坐在办公凳子认真的对待自己。
“李主任副厂长。”
主任副厂长,这什么称呼。
李怀德看着刘海忠。
心道了一句,真不愧是草包。
“刘海忠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有事情。”唯恐说自己没事情,被李怀德给赶走,刘海忠的语气,透着几分急切,还朝着李怀德伸了一下脖子,“没事情我就不来了。”
“啥事?”
李怀德心里琢磨着刘海忠的来意。
这草包想要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我觉得有些事情,要跟李副厂长主任汇报一下。”
“要么叫我李主任,要么叫我李副厂长,李主任副厂长和李副厂长主任,叫什么呀?”
“我想着这样对你是一种尊重,就我跟杨建民的那点事情,我觉得吧,还是要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刘海忠也没管李怀德的脸色难看不难看,自顾自的拉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将一些他跟杨建民当初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杨建民问他聋老太太在四合院有什么秘密没有,自己是怎么说的,重点提及到了拐杖,说杨建民对聋老太太的拐杖如何,自己又是怎么跟杨建民做的,杨建民到了四合院,又是怎么怎么闹得。
主打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怀德想着刘海忠的话,聋老太太的拐杖,聋老太太和杨建民。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聋老太太死了,而且死法还很凄惨,被二傻子推到炉子里面给活生生的烧死,骨灰都被崔红霞给丢在了茅坑中,一度闹出所谓的见鬼事件,王建设还跟杨继光大张旗鼓的清了厕所的粪坑。
杨建民也飞了天。
刘海忠这是跟他说了两个死人的事情。
“你想表达什么?”
刘海忠一顿。
我说的这么明白,你怎么没有听明白。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跟杨建民什么关系都没有,杨建民是杨建民,我刘海忠是刘海忠。”
李怀德看傻子似的看着刘海忠,还口口声声说两人没有关系,都凑到一块偷人家聋老太太的拐杖,这叫没有关系。
一想到刘海忠的脑子,便也释然了这种说法。
对刘海忠就不能保持信任。
“我怎么听说杨建民当初捞易中海的时候,主要是捞你刘海忠,易中海就是顺带手的被捞了一下。”
刘海忠的脑子,看着就跟被人敲了一夜壶。
心里叫苦连连。
“人家是捞易中海,我是顺带手的捞。”
“不能吧,你是七级锻工,易中海晋七级钳工没晋级成功,后面被人阉成了太监。”
“我对着老人家发誓,我跟杨建民真没有关系,别人不相信我,李副厂长您肯定会相信我,我什么人,您知道呀。”
为了自证清白,刘海忠将刚才车间里面说的那些话,又跟李怀德重复了一遍,最终在李怀德的一再安慰下,离开办公室返回了锻工车间。
......
院长办公室内。
王建设跟周博文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晓得两人有事情要谈,还是那种尽可能人少知道的事情,医院的院长找了一个查房的借口躲了出去,把屋子交给了两人。
“是不是有问题?”
先开口的王建设,直奔主题。
事实上,王建设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问周博文,就是想通过周博文加重自己对秦母两人身份的猜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周博文,等着周博文给出答案。
周博文略微沉思片刻,没吱声,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子的词汇,去佐证王建设想要的那个答案。
便让王建设自己去猜。
屋内的气氛,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两人都不说话,还都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约莫过了小三十分钟,周博文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