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账,天亮都算不好啊。”
潘宏财皱了皱眉:“拿你的脑袋去劝,你会功夫吗?”
店小二抽了抽鼻子:“不会”
“不会还说些屁话,回后屋先睡,不用守着我。”潘宏财朝后屋努了努嘴。
“那万一账不对,怎么办?”小二担忧道。
“你不监守自盗的话,怎么可能账不对,或者你觉得我会为了吃你几个子儿在这浪费时间?别啰嗦了,赶紧去。”
店小二走后,潘宏财皱眉盯着自家门板。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打打杀杀,有毛病。”
摇了摇头,他继续敲起了算盘。
外面,激战正酣。
谷少一的蟒袍多了几道口子。
文莽也中了两掌。
好在文聪的刀够快,及时支援,所以这两掌并不致命。
谷少一终是有些急了。
他无比珍爱的蟒袍,继续这么打下去,迟早要变成几块烂布条。
“能不能不砍我的衣裳?”
荡开文莽的钢刀后,谷少一皱眉道。
哗啦——!
花衣上又多了一条新口子。
文聪从面前闪过,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谷少一呼出一口浊气。
静静站着。
他的手开始抖,气得打抖。
“一件衣裳而已,心就乱了?早知如此,我应该在刀上抹点猪油,让你就算缝起来也洗不干净。”文莽擦着嘴角的血迹,讥笑道。
谷少一没有说话。
手抖得越来越凶。
他当然还有很多蟒袍。
但这是他第一件,跟了他好多年。
他此次来,势在必得。
所以他穿着它,想来给自己的过去画个完美句号。
像他们这样的人,第一件蟒袍,跟正常人的第一个女人一样重要。
以后老得做不了事了,可以把它翻出来,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可是,文家两兄弟很过分。
如今这件蟒袍,就算能缝起来,也已经不完美。
于是,谷少一决定,哪怕有危险,他也要先杀掉一个。
文莽再次动了起来。
他动的同时。
躲在阴影中的文聪也动了。
两兄弟心照不宣,一个主攻,一个主防。
杀不死,就耗。
古稀老人,还能比三十出头的壮年能熬?
同样的猛虎攻,同样的云龙扰。
只要再拖半个时辰。
他们相信,有一把柳叶刀,一定能割开谷少一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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