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紧了紧匕首,将油纸包塞进怀中。
“想必你知道我在十里镇帮人要账,我要不到账,教坊司再来人,恐怕就不是两个铜板的事情了。”
“我不管,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何海双眼血红,大半个月睡不安稳,眼中血丝几乎要爆开。
教坊司那女人,把东西交给他支走张平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苟且偷生担惊受怕,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银子吗。
“天真。”
陆天明淡淡吐出两个字。
话音落地,他猛的站起身,一脚踹在椅子上。
椅子顿时飞将出去,宛如出弦利箭般迅猛。
何海根本想不到,一个瘸子,动作竟然这般利索。
而且陆天明踢凳子用的是那条瘸腿,动作竟然一气呵成,无比顺滑。
哐啷一声,他甚至来不及抬手去挡,椅子便砸在了胸口上。
噗——!
肋骨断裂,插进了肺里。
何海坐倒在地,呼吸急促,吸气声像鼓风机风箱发出的嗡嗡声。
“秀才,等一下,我这就把东西给你。”
见陆天明面色冷峻,一瘸一拐走过来,何海急忙叫道。
“不用,我自己取。”
陆天明走到近前蹲下身,将油纸包拿出来。
拍干净上面的泥土,把油纸撕开。
入眼五个字:津岭渡账目。
翻开第一页,最上面,写着“海砂子”。
海砂子,也是道上的黑话,就是私盐。
换句话说,管理津岭渡的人,在买卖私盐。
据陆天明这些年走街串巷所知。
津岭渡的瓢把子,是县衙的一个捕快。
一个捕快,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但是,县令有。
快速把账本翻看一遍后。
陆天明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县令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两年时间,流水高达五万八千两白银。
而且,盐的利润高的离谱。
世面四十文一斤的盐,开采和人工成本,仅仅只有不到五文钱。
利润接近十倍。
小小的县令指定吃不下。
背后绝对有人。
是谁,从户部盐政司那里搞到了这么多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