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系好了。”
景嘉熙低头看看自己鞋子上板板正正,极其对称的蝴蝶结:“哦。我怎么不知道?”
“嗯,你忙着跟老同学对视,当然看不到。”
傅谦屿话一出口,景嘉熙就叫了一声,捂住他的嘴巴:“别提了,好尴尬。人家记得我的名字,我却不记得他了。好歹还给我送过半年的早餐呢,人还是很不错的,你不要讨厌人家,人家还帮过我呢。”
“帮你?”傅谦屿睨了眼神无辜的男孩儿一眼,侧身,两人面对面端坐:“给你送早餐就足以让你感恩了吗?你不会不知道他的目的。”
这些追求人的手段,目的不还是为了得到他?
几顿早餐就能哄骗到人?
景嘉熙那么好骗的吗?
傅谦屿看得景嘉熙心里发毛:“看嘛这么看着我?”好像他做错事一样。
他扯扯傅谦屿的袖子:“不单单是早餐,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有人帮我,我当然要感激他啊。”
逆境中有人能伸出援手,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莫大的帮助。
最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安慰,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他,希望他能过得好,他也就有了更多生活下去的勇气。
男孩儿眼里闪烁的星光,傅谦屿眉头轻皱又尽量舒展。
他将人拦在怀中,唇贴着唇,热息紧缠:“这么说,他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也对,景嘉熙又不知道那人是谁。
在男孩儿的视角里,自己最可怜无助的时候有人向自己表白,还主动示好,很难不动心。
蒋子晟的追求虽然拙劣,但那样的环境下,景嘉熙或许还真的能被唬住。
景嘉熙赶紧打住这男人的念头:“哎呀,他要是重要,我怎么会不记得他的脸,我只是单纯的感谢他。世界上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最重要。”
他伸出舌尖舔舔傅谦屿的唇:“别人全都没有你重要。”
傅谦屿笑:“嗯,这话我爱听,多说点儿。”
景嘉熙告白后噗嗤一下笑歪在他肩头:“没了,再多说不出口。”
傅谦屿抚摸着他的脊背:“宝宝,如果一个人伤害过你,哪怕他做再多弥补,不要原谅他。”
景嘉熙抬头,眸子轻灵地眨了下:“你突然说这个什么意思?那个人,是谁啊?”
傅谦屿抚摸着他的脸颊笑道:“字面意思,既然伤害过你,就让那人后悔去。”
“这个人会是你吗?”景嘉熙敛眸,指尖触到男人的薄唇,轻按着指腹下他软软的唇肉。
男人气质冷肃锋利,但唇瓣温热,触碰时几乎想不到这人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傅谦屿怔了一下:“你怎么会想到我?”
景嘉熙往他身上坐,上身挺直,臂弯揽住男人的脖颈:“要是你伤害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如果有人能真正伤害到他,那这个人只有傅谦屿。
其他人,做不到。
傅谦屿低头让他抱得更舒服些,呼吸着男孩儿颈窝处的幽香,他慵懒开口:“这么说,其他人你都可以原谅,只有我不行?”
“嗯。”
也许是两人抱在一起,声音从耳后传来,景嘉熙的声音听起来闷闷。
到了家,傅谦屿直接将人抱起来,关车门时,景嘉熙才从他脖颈处抬头,往车内伸伸胳膊:“包。”
包里放着两个人的戒指,他一直记着。
傅谦屿将指尖上的小挎包给他看:“没忘。”
景嘉熙伸手拿过来,把包放在自己怀里包着:“嗯。”
等到了沙发,景嘉熙对准傅谦屿的手指就要放上去。
傅谦屿想摘下原本带的那枚,被景嘉熙推了回去。
“别摘。”
订婚戒指,景嘉熙不想他摘,便把自己设计的那枚戴在了旁边象征已婚的手指上。
男人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两枚戒指在他的手上,相得益彰。
“宝宝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傅谦屿,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宝宝。”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傅谦屿能看清他唇上因呼吸而颤动的绒毛。
看着男孩儿好似刚冒尖的细绒毛,傅谦屿眸色渐暗:“宝宝,快些长大吧。”
这时,傅谦屿对景嘉熙年纪小的概念更清晰了些,还是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子。
景嘉熙唇瓣动了动:“我已经长大了,真的……过完春节我就十九了。”
“那时候我三十岁,比我小十一岁,还是很小。”
“这是出生就决定的事情,再过多久,我也还是比你小十一岁啊。”
“嗯,再过多久,你也还是我的小朋友。”
景嘉熙鼓起脸颊,像只小松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