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景嘉熙这么说,他心里很是开心。
毕竟抓人错处的前提,是要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傅谦屿乐意景嘉熙如此,景嘉熙也憋着一股气,说什么也要逮到他一回。
可景嘉熙仔细观察了十分钟,傅谦屿竟然没有走神,每回他眼神突袭扫过去,傅谦屿都用含情脉脉的眼睛回视。
可恶啊,他怎么就逮不到傅谦屿的错处呢!
就在两人亲密地走在展厅里彼此深情互动时,一个人影从后方悄然跟上。
景嘉熙三分钟热度,逮不到他的错便有些气馁:“你欺负我。”
“此话怎讲?”
“你不尊重我。”
“嗯?什么时候的事。”
景嘉熙胡搅蛮缠:“就是刚刚,你看,我就从来不在外面调戏你,你不分场合让我很为难呢。”
“所以呢?”
“你可以随便调戏我,我没问题。”
傅谦屿乐得如此,景嘉熙才不干:“不行,我报复回来。”
“给你报复。”
“……”
景嘉熙掐了掐柔软的裙摆:“我想不出来怎么报复你。”
“那就慢慢想。”
“你给我想嘛。”
傅谦屿笑出声:“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我自己给自己扣帽子,然后用我给自己想出的惩罚方式,被你惩罚,只为了你能开心?”
“嗯嗯,你快点想,说你最不喜欢做的事。”
傅谦屿全无弱点,要自己想的话,得费多少脑细胞。
人最了解的就是自己,傅谦屿说不比他想快得多吗?
面对景嘉熙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傅谦屿彻底投降了。
傅谦屿掐着男孩儿水灵的脸:“宝宝,你什么时候懒成这样?”
“嗯?你说我懒!你怎么可以说我懒呢!”景嘉熙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彩:“对,我全心全意为这个家,忙的昏天黑地设计画稿,现在只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就说我懒!太过分了!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
景嘉熙绞尽脑汁地上升高度,总算是找到一个借口——不对,是错处,来让他借题发挥了!
傅谦屿静静地看他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嘉熙脸不红气不喘地又列举出他的罪状,全是以上那一条延伸出来的,外加找出犄角旮旯的旧账,例如傅谦屿有一次喂他水,让他呛到之类。
“说完了?”
“嗯,说完了。”景嘉熙又补上一句:“接下来该说说你该怎么惩罚你、补偿我,先说好,我一定要咬回来的,其他另算。”
傅谦屿眼含笑意:“要我说吗?”
“对。”
“这样吧宝宝,”傅谦屿倾身在他耳畔轻声道:“……”
景嘉熙听着双手拧着裙摆,身体一颤:“这是给你奖励吧,才不是……惩罚……”
他听得耳热,虽然能勉强算是对他的补偿,可傅谦屿也很喜欢的事,怎么可以。
“这期间,我不碰你。”
景嘉熙眼神飘移,喉咙发紧:“嗯……行,行吧。”
“呵呵,熙熙,你真色。”
饱含暧昧的音调在耳边响起,景嘉熙后撤一步,差点跳起来:“你说的,怎么可以算到我头上。”
“就算、就算我答应了,也……哎呀,傅谦屿你好烦!”
景嘉熙恼羞成怒,亦或者是转移话题,从男人身边走开,一副气急的样子。
外人看起来,只以为是情侣吵架拌嘴,一方生气快走,另一个人去追。
可落在某些人眼里,则全然不同。
蒋子晟捏紧了手机,双目赤红地咬牙:“景嘉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