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跟男人贪欢一天,景嘉熙第二天就投入了画稿之中,咬着笔头思索灵感。
期间傅谦屿进书房看他一眼,他都要跳起来打人。
没什么好想法,连带着男人都看不顺眼。
几团废纸飞出去砸在男人笔挺的西装肩头,傅谦屿捡起来,拆开。
赛制紧张,他不得不快马加鞭。
景嘉熙没预料到自己会在比赛中停留这么久,初次参赛的兴致消退,高压之下现在就剩满心的疲倦。
加上他还怀着孕,小兔崽子们踹两下他就得歇一歇。
不休息的话,等着俩崽子继续闹吧。
跟它们大爹一个性子,时不时就要闹他一下。
不知是见不得他累?还是觉得他现在闲得慌,有空陪它们玩?
没眼力见的崽。
嗯,也确实,眼睛都没长好呢,能有什么眼力见。
景嘉熙揉着肚子,愁眉苦脸地念叨:“崽啊崽,如果你真心疼爸爸的话,给个提示呗?”
显然,胎儿是不懂什么叫提示的。
兴许是听到了“踢”,小崽子们欢腾地一连踢了好几下,圆弧的肚皮顶端几处凸起。
“嘶——”
景嘉熙倒吸口冷气,额角冒虚汗,脸色发白。
傅谦屿捏着皱巴巴的纸,连忙迎过去:“熙熙。”
他沉眸看着男孩儿隆起的孕肚。
景嘉熙苍白着脸摇头:“糖。”
一颗水果硬糖塞进嘴里,景嘉熙含着甜汁为孩子辩解:“不要怪它们,是低血糖,不是它们踢的。”
“头晕吗?”傅谦屿擦着他的汗珠,见他点头,脸色变了变:“不怪孩子,要怪你。知道自己怀孕还逞什么强?”
“早饭吃了多少?心情一好就吵着要吃东西,吃到肚子发撑。心情不好再好吃再喜爱的饭菜都难以下咽。真是小孩儿心性,画不出来就停一停,有什么好着急的,又不是多重要的事,饭都不吃……”
他顿了一下,好看的眉拧起。
傅谦屿少有地批评他,景嘉熙身体不适,男人又语气冰冷,眼眶霎时发红,捏着糖纸,垂下脑袋不看他。
“好了,对不起。”傅谦屿压了压情绪,将人抱起来,搁在客厅里晒晒太阳。
“唔……刺眼。”
他道歉的及时,景嘉熙没哭出来,就是鼻尖发酸,声音闷闷的。
“那就不要拉着窗帘画画,眼睛里都是血丝。”
“我开着灯呢,光线昏暗一点,有安全感。”还容易激发灵感。
“呵。还容易变成瞎子。”
“就那么一会儿!你……”景嘉熙咬咬唇,傅谦屿训话的时候眼神都是凉的,他抬眼看了就会心痛。
傅谦屿心道:一会儿是指一整个上午都呆在昏暗的房间内,更有甚者还在头上蒙上毛毯,把自己包裹起来,趴着画画。
景嘉熙哪儿学的习惯,好好的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灰蒙蒙的眼睑旁好些血丝,写满颓丧失落。
男孩儿揪着心口的衣服,扭头看向阳台绿油油的花草。
书房里也堆放了一些绿植,傅谦屿说给他放松眼睛用,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宝贵,让傅谦屿比他自己还上心。
自己的坏习惯,哪怕知道对自己不好,但那样舒服。
被谁指出来并揪着人改正,抵触情绪自然产生。
景嘉熙画不出来东西,心情烦躁,跟现在的傅谦屿说话,没两句就要吵起来,索性不说了,平复下心情。
安静五分钟后,傅谦屿率先打破空气中的凝滞,他捏着男孩儿的下巴吻了上来。
景嘉熙眼神幽怨地张口接纳他的入侵。
破除刚开始在一起甜蜜到浓稠的新鲜感,拌嘴是常有的事。
一件小事的发展事态完全看两人对此的处理。
景嘉熙知道他是关心,本就没太大火气,傅谦屿有心哄他,他也就顺坡下去。
鼻息缠绕,彼此的气息交融。
“啊哈……”
唇舌分离,景嘉熙掩唇舔了舔自己的口腔,真是的,每回的接吻都很激烈,傅谦屿常常会吻痛他。
“不生气了?”
“本来也没生气。”景嘉熙再看男人的眼神,那抹冷意仿佛从未出现,还是溺人的宠。
景嘉熙莫名哼气,傅谦屿揉揉他的脑袋,端起一碗蛋羹:“吃点儿。”
喂到嘴边的东西,景嘉熙歪歪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已经张口咽下。
这该死的被投喂的习惯!
蛋羹软滑,景嘉熙不用怎么嚼,轻松省力。
“唔……我不饿的。”一口。
“加餐,早上我没看着你,你就偷懒。”一口。
“哦,我是真吃不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