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让我操一下你嘴试试!”
穆玉树眼眶通红地用手背擦嘴,他嗓音沙哑,像是极力忍着哭腔。
撑着洗漱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穆玉树喉间哽痛,他忍下胸腔内一呼吸就会疼的屈辱感,开口道:“洪毅!答应你的,做十次,已经做完了。你放过滕子琪,也放过我。”
这段时间,每隔一星期他就要去酒店,跟卖身的低贱男妓一样等着洪毅到来。
翻天覆地滚一回,洪毅起身离开。
他则像一条咸鱼躺在混乱不堪的床上,许久之后才能恢复平静,收拾好自己去学校。
他很少在学校里看见滕子琪,哪怕两人在同一个班。
滕子琪故意躲着他,向辅导员请了长假。
穆玉树心碎欲裂,也明白两人互相见面的尴尬。
但最后,穆玉树还是主动去找了滕子琪,不能因为他,而让滕子琪荒废学业。
在出租屋里看见滕子琪时,穆玉树不敢相信这个胡子拉碴浑身酒气的男生是那个儒雅温柔的滕子琪。
他的泪一瞬间落下,滕子琪捧着他的脸,问他是不是玉树?
他点头的那刻,滕子琪猛然拉他进去,关上了房门。
滕子琪呼吸粗重地吻痛他的唇瓣。
穆玉树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地抓着他的衣领。
颠倒在床上的时候,穆玉树陡然惊醒,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阻挡着滕子琪分开自己双腿的动作。
“不要!!!”
穆玉树嘶哑的尖叫喊醒了滕子琪。
滕子琪颓废地捂住脸,从他身上下来,他低声呢喃:“怎么?还是不愿意跟我,我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最后一句话,他朝着穆玉树喊出声。
而穆玉树瑟缩在床头,拿被子盖住自己被扯坏的衣服,满脸是泪。
不是滕子琪不可以,是他,他不配……
他身上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那是他昨晚在他人身下承欢的象征。
他不可以让滕子琪看到自己身上的样子!太屈辱了!
穆玉树一哭,滕子琪也捂着眼睛流下一行泪。
过了会儿,滕子琪拿上自己的外套,递给穆玉树:“算了,我明白了。”
穆玉树抓住他的手,又慌乱地松开。
“你……明天能来上学吗?我一来学校你就请假。我已经不住宿舍了,如果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请假,你去学校,行吗?等下一学期我就可以转专业了,到时候你就不会在班里看见我了,但你现在不去学校不行的,长时间不去上课,会被退学的。”
他的话音中带了些哀求。
滕子琪垂下头,轻轻摇着头,落泪:“不,我不是不想看见你,我是不敢……玉树,谢谢你。我明天回去,到时候……算了。你走吧。”
滕子琪送他出门,而穆玉树临走时,强忍着泪水,脚上灌满了铅,沉重得他走不动路。
在穆玉树上出租车时,滕子琪猛然拽住他的胳膊,按住他的肩膀,撕咬着含吮着男生的唇瓣。
不等穆玉树反应,他便将人推进车里,而穆玉树坐在车里,呆呆地摸着唇,不知道滕子琪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喜欢我吗?
穆玉树回头趴在窗户上看向滕子琪的位置,可是那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男生在车里痛哭一场,可手机一响,他听见专属某人的铃声,浑身一颤。
是洪毅的消息。
他们约定了,只要洪毅一发消息,他就要在半个小时内赶到洪毅指定的位置。
没有丝毫尊严地褪下衣物服侍洪毅。
……
穆玉树棕色的眸子迸发出惊人的明亮,那是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和痛苦,在一朝获得重生希望时,所焕发的色彩。
不过,在他充满希冀的眼神中,洪毅忽然笑了。
“宝贝儿,我们是说好的十次,但这一次,只是在你的身子上玩一玩儿。这儿又没床,怎么能算上床呢?”
洪毅无耻的话让穆玉树头嗡得一下发晕:“你胡说什么!是你说的,一定要我来!明明是你说的!”
希望的光亮忽然消失,穆玉树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现状。
他抓住洪毅的衣领,气愤得想咬死这个混蛋!
“你骗我!你这是强奸!我要让你坐牢!”
穆玉树目眦欲裂,心里的恨意达到顶峰。
他明明已经做好远离洪毅的准备,在外租了房子,想离洪毅远远的。
他只打算和洪毅在酒店完成十次交易后,结束一切。
可洪毅紧追不舍,在他刚搬好家后,就住到了他家对面。
半年的房租都已经交了,穆玉树没办法再逃,在一次洪毅伪装的温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