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我们,不会有人看到吧?”
景嘉熙抓紧傅谦屿的胳膊,紧张地缩在他身后,眼睛害怕地左右瞟。
尴尬得无以复加。
傅谦屿见他害怕的可怜模样,没忍住笑出声:“宝宝,你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有些迟了?”
景嘉熙被他笑话,更是把脸埋在他胸前,一句话都不想说。
讨厌!他要是知道怎么可能拉着傅谦屿闹。
他一点也不想被人看到听到。
“我刚才是不是声音很大?”
男孩儿的声音闷得像哭腔。
傅谦屿捏了捏他的手心,抚上他的脸颊,把景嘉熙低垂的脑袋抬起来。
果然看见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尾发红,欲哭的表情楚楚可怜。
傅谦屿亲了下他的唇角。
“不会有人听到,更不会看到,我提前让侍者离开了。”
男孩儿娇媚痴缠的一面,傅谦屿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
傅谦屿的话让景嘉熙松了一口气,他委屈地哼唧:“你吓死我了……”
景嘉熙的脑袋抵着傅谦屿的肩膀,长长地呼气。
傅谦屿浅笑着揉了下他软乎乎的耳垂:“宝宝别怕。”
景嘉熙身上哪里都软软的,傅谦屿很喜欢捏他身上的肉肉。
男孩儿从尴尬羞耻中缓过来,他咂摸一下嘴:“嗯……痒……”
他偏了下腰,双手用力把傅谦屿捏自己后腰软肉的手拉下来。
傅谦屿知道他那里敏感,还老是捏他,烦人。
景嘉熙说了许多次,傅谦屿跟没听见一样,无视他的警告。
无数次把被拍打掉的手掌,又偷偷放回去,说是明目张胆也行,反正景嘉熙是说倦了,实在忍不住痒意才打他一下,让傅谦屿放肆的手指收敛一些。
男孩儿皱眉生气的样子让傅谦屿勾起嘴角。
两人走路时,傅谦屿这狗又跟没事人一样把手放回去。
不过没有再捏他了,景嘉熙装作自己腰上的手不存在。
反正说了这狗男人也不听,烦。
景嘉熙现在看傅谦屿不像以前那样有上位者滤镜,他内心吐槽最多的就是“他好烦。”
喜欢看自己哭,好烦;总是逗自己笑,好烦;把他当捏捏乐,好烦;总是莫名其妙地亲他,好烦;哄着他做坏事,好烦;他索取的时候偏偏不给,好烦;他哭求的时候也不停,好烦……
傅谦屿做什么都好烦。
褪去成功人士的光环,傅谦屿简直是个幼稚的大人。
那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景嘉熙提前预判到,指甲快准狠地掐到男人扰乱自己心绪的手指。
傅谦屿吃痛,手顿了一下,却仍固执地搂着他的腰。
景嘉熙轻哼,下楼梯的时候加快了步子。
他耳朵有些热,刚才他和傅谦屿还在楼梯上……
啊——不想了,烦。
他是鬼迷心窍了吗?
为什么傅谦屿一碰他就头脑发热地不管不顾了。
现在想想,刚才在大厅里跟男人滚来滚去,好羞耻。
景嘉熙比傅谦屿先一步下了楼梯。
傅谦屿牵住他的手,不让羞耻心上头的男孩儿走得太快。
“慢点儿。”
景嘉熙听见他的话恨不得现在跑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最后一个楼梯台阶上的水渍。
木质台阶上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旁边钢琴架有一个侍者正在擦拭,景嘉熙掐紧了傅谦屿的手心。
“呜……”
他羞到发抖,躲在傅谦屿肩膀后面,掩耳盗铃地走向大门。
那钢琴一定被自己弄脏了,他都忘了会有人打扫。
即使侍者没看见,打扫的时候肯定能猜到啊!
景嘉熙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啃噬,麻痒地发疼。
在这个混乱过的大厅,他喘不过气。
景嘉熙朝着傅谦屿的耳朵吐热气:“傅谦屿……我们快点走吧。”
他不想让侍者看见自己这个放荡纵欲的主人家。
太丢人了!
景嘉熙现在脸皮还是薄,只在跟傅谦屿胡闹的时候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些。
傅谦屿没什么羞耻心,他还饶有趣味地环视过大厅内的摆设。
从门边到地板,钢琴和楼梯。
傅谦屿嫌地毯太脏,没让景嘉熙躺,地板又有些凉,所以钢琴架成了最好的选择。
景嘉熙在那儿撑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说自己腿酸胳膊酸,哭唧唧地要换地方。
两人抱着拥吻到了楼梯,景嘉熙腿软了一下倒在楼梯扶手旁,在那儿zuo了一会儿。
楼梯太硬,傅谦屿抱起他上了卧室,景嘉熙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