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昕笑盈盈地朝着傅谦屿举杯。
傅谦屿打量了一
之前带着一副大黑眼镜框,看着有些呆,不过眼睛总是笑着的,谁看了都觉得舒心。
此时换了一套晚礼服,性感大胆,身为男性平直的身材偏让他凹出了一股婀娜多姿的感觉。
傅谦屿轻笑了下,点头致意,却后退了一步。
要是让陆知礼那个小醋缸看见,今晚有得折腾。
钟黎昕仿佛没看出他的后撤,身形稍稍向前倾了下,精致的锁骨下露出大片白净的肌肤。
“傅先生——”
“哪个没长眼的骚狐狸在这儿卖弄!”
陆知礼穿着钟爱的白色掐腰西装,气冲冲地就站到了傅谦屿身边,瞪着钟黎昕那惹眼的皮肉冷笑。
“出来卖也不打听打听,什么人也敢追着舔吗!”
敢跟他嘴里夺肉,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知礼狠狠剜了一眼脸色青白的钟黎昕,随后抓着傅谦屿的手腕,毫不在意周围人暗中的打量。
陆家跟傅家的关系匪浅,傅谦屿早就是他陆知礼的,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什么人也敢带进来。
陆知礼气得鼻子都歪了,背对着钟黎昕,面朝傅谦屿冷哼。
傅谦屿拍拍他的胳膊:“好了,今天你生日,别为了不值当的人坏了兴致。”
两人的对话,旁边的钟黎昕一字不落听个清楚。
他们像是他不存在一样,钟黎昕哪怕做足了被冷落的准备,也因为这样的无视羞辱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钟黎昕在傅谦屿离开时,稍稍低头,但角度正好,能让男人清楚地看到他倔强含泪的表情。
被大少爷欺负的温柔纯洁小白花人设,他时刻谨记着。
数据分析,像傅谦屿这种人,最喜欢柔弱能激起保护欲的小白花。
傅谦屿搂着陆知礼的肩膀经过,正巧看到他眼眶里的泪水波动,挂在下睫毛,一滴水珠滑落,顺着尖尖的下巴滴下。
傅谦屿看完一场不错的表演,不禁轻笑。
钟黎昕的表演实在有些拙劣,但正因为这番拙劣,才冲淡了心机深沉带来的恶意。
许久没见过表面功夫这样浅薄的小白莲,傅谦屿一时觉得好笑。
陆知礼不悦地跺脚:“你笑什么!喜欢刚才那个小白脸吗!前两天还是校草,你换得可真快!”
傅谦屿低头看着陆知礼喷火的眼睛,两人对视,陆知礼败下阵来,偏过头去一脸委屈。
“你明知道我跟那些人没什么的。”
只见陆知礼双手捂住耳朵,做出“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
傅谦屿忍着笑意哄他,陆知礼乱吃飞醋无非是想让他哄着捧着。
握住了他的手,一番亲昵的爱语便让陆知礼消了气。
陆知礼转脸就把那个矫揉造作的小白莲抛之脑后。
优秀的人总是吸引人的眼光。
傅谦屿身边环绕着无数人的视线,那些臭苍蝇赶也赶不完。
比这更过分的多的是,甚至有次一个分公司经理,居然脱光了衣服在傅谦屿的酒店房间等着,还狡辩说自己只不过是进错房间。
要不是那家酒店是陆家的,他提前知道了消息,说不定还真让那个贱人的身子脏了傅谦屿的眼睛。
陆知礼把那个经理绑了起来,扇了那贱人十几个巴掌,手都麻了才停下。
最后把光着身子的贱人嘴里塞满钱,扔进了荒郊野外的垃圾场。
垃圾就该去他该去的地方。
贪慕虚荣的贱人也配站到傅谦屿身边?
不过每次他因为这些苍蝇闹脾气,傅谦屿就会低头哄他,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陆知礼心情好了起来,拉着傅谦屿跳舞,旋转得脑门上都是汗。
他一想到成年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和傅谦屿在一起,心里止不住地开心。
嘴角翘的高高的,眼睛里全是浓重的爱意,视线一刻也未从傅谦屿身上离开。
傅谦屿让过分雀跃的少年停下,陆父正招手叫他,去和其他家族的长辈聊天。
陆知礼依依不舍地拉着傅谦屿的手掌,放在脸颊旁轻轻地蹭,眼睛看着傅谦屿:“你乖乖等我哦。”
傅谦屿摸摸他的脑袋:“知道。快去吧。”
陆知礼一步三回头地看他,陆父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就没眼看。
他儿子怎么就让傅家这小子勾了魂儿呢?
陆知礼最后一次回头,笑容大大看着傅谦屿,张口无声道:别忘了今晚,我们……酒店……
少年的笑容阳光明媚,灿烂炫目,转头时脸上那一抹羞涩更令人动心。
这一幕的美好印在傅谦屿心间,却在不久之后狠狠划破,变得脏污不堪。
这是傅谦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