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因为一个吻,就不能自抑地发情。
景嘉熙内心谴责自己的浪荡不知羞。
傅谦屿头靠过来,跟男孩儿的脑袋挨在一起:“呵,姜开宇这小子拍照还可以。”
把男孩儿妩媚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但也正因如此,傅谦屿更不想让他拍。
景嘉熙小声问他:“我是不是有点太s——”
他扣着指甲旁边的肉,对那个词难以启齿。
景母跟村里人对骂的时候,经常会使用这个词,有时候也会这样骂他。
指桑骂槐地阴阳旁边的人。
当时的景嘉熙分不清母亲的污言秽语对准的是谁,难受得想哭,眼睛红红地垂下小脑袋,不肯让外人见到自己的失态。
景母骂了一通,身心舒畅后会用粗壮的手指狠狠点他的脑袋。
提醒他帮她拿东西,吵架吵赢了,该走了。
景嘉熙捂着被她点红的脑袋,不发一言地跟在她脚边,小小的身子提着超他一半重量的物品,帮她减轻负担。
黄昏落日,乡间小道上,两人缓慢地往家走,影子逐渐拉长,重叠。
景嘉熙一点点靠近景母,即将碰到之时又迅速拉开,他们到家了。
景母放下沉重的背篓,蹲下身,从里面掏出给景继祖买的玩具。
景继祖扑过来,景母亲热地搂住他,拿玩具逗宝贝儿子。
而景嘉熙只能自己蹲下,把背上沉重的背篓卸下,他用磨红的手去揉肩膀酸痛的位置,羡慕地看向母子二人。
在那个家里,他是透明人,是可以随意打骂的物品,是趁手的工具,是偷走景继祖福气的罪人。
景嘉熙有些扭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自己是否不符合规范,是否有违背男人的心意。
傅谦屿要是不喜欢他放荡的话,他会收敛起来,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他说完后,男人眼神赤裸,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景嘉熙心里发毛。
片刻后,傅谦屿轻笑着揉捏他:“宝贝儿,你这种程度,离骚还差得远,顶多算好色。”
“那你喜欢骚的?”景嘉熙眼睛圆溜溜的,平静下酝酿着波澜。
男孩儿预想中,这个问题不管傅谦屿怎么答,他都不会满意的。
“宝宝,我就喜欢你这种心里骚还装纯的样子。”
俗称闷骚。
被戳中的景嘉熙瞬间被气得鼓起脸颊,怒气飙升:“你说谁装纯!”
男人成功踩到猫尾巴,把景嘉熙逗得炸毛。
男孩儿抬起脚去踩傅谦屿,结果男人早有预料,脚尖一斜轻松躲过。
没打到的男孩儿更气了,景嘉熙想跳起来打他。
傅谦屿指了指前面浮动的鱼漂:“嘉熙,鱼上钩了,快拉杆。”
景嘉熙被扰乱思绪,慌忙抬杆:“是这样吗?鱼不会跑吧?”
“不会跑。”傅谦屿站在他身后,带着他的手一起拉线。
他握着男孩儿的手,双手用力抬,一条银色的鱼抛出海面,带出些许水花,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景嘉熙见到鱼,开心地跳起来抱住身边的男人。
“我第一次钓到鱼。”
“宝贝真厉害。”
傅谦屿帮他把鱼放进水桶,景嘉熙蹲下来看了一会儿银鱼游泳。
打猎成功的快感让景嘉熙不禁拍着手笑。
随后,他果断站起来,向前举起一只手,对着海面大展宏图。
“这片海域,已经我承包了,鱼竿拿来,朕还要钓!”
傅谦屿内心道,这片海域确实已经被他承包了,他适时递上挂好鱼饵的鱼竿,景嘉熙握住杆,一个漂亮的甩杆。
随后坐下,脚尖并拢轻点着等待下一条鱼儿上钩。
过了一分钟,男孩儿勾着一边的唇角,狠狠瞪向傅谦屿。
“别以为我忘了!你等着!”
他只是暂时被钓上鱼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忽视了傅谦屿一分钟而已!
景嘉熙气呼呼地磨牙,一边看着鱼漂,一边骂傅谦屿。
说我装纯,呵呵,晚上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装纯的我!
景嘉熙内心谋划着‘邪恶’的阴谋,头顶冒出黑气。
傅谦屿看着他的小表情不断变幻,在一旁笑。
景嘉熙几次斜眼企图威压,但狗男人理都不理,反而逐渐向外倾斜身子,都快从躺椅上掉下来了。
景嘉熙探身靠近他,压低声音:“笑什么!鱼都被你吓跑了!”
傅谦屿用力抿着唇,抑制着上扬的嘴角。
景嘉熙平常软软的模样已经足够可爱,此时男孩儿压低眉眼,努力让圆圆的眼睛里透出凶狠,更让可爱度呈几何速度翻倍上升。
傅谦屿被他猛戳萌点,忍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