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树跌到在地板,某处钻心的疼由下至上,让他全身都麻木了一瞬,随即而来是巨大的恐慌。
他面无血色地看着门旁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喉咙哽痛嘶哑地问:“怎什么会是你?……滕子琪呢!”
男人挑了挑眉,他歪头看了看穆玉树面容悲戚的模样,好似受到了巨大打击:“滕子琪昨晚没来参加聚会,你不知道?”
滕子琪和穆玉树一向玩的好。
男人拎着一个塑料袋走向穆玉树,弯腰把站不起来的男生扶起来。
“给你买了点儿药,你作晚……有点伤,要我帮你涂吗?”
穆玉树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立,他脸色苍白得可怕,声音不稳地低声喃喃:“昨晚?……不是……滕子琪……”
生锈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穆玉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男人扶他的胳膊,大喊:“洪毅然!怎么会是你!”
穆玉树颓丧地坐回床上,捂着脸看不清表情。
洪毅然被他吼得一愣,随即他想明白,勾起唇角看着垂头丧气的男生。
“别搞得是我强迫你一样,昨晚是你主动的好不好?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又不是没让你爽?”
本来以为穆玉树是跟他以前那些友一样,是遵从自己欲望的放荡男生,谁知道居然让他碰上一个雏儿?
穆玉树哭着喊疼的时候,洪毅然着实惊了一下。
回忆起晚上穆玉树那股子勾人劲儿,他仍有些意犹未尽。
他知道男生是第一次,起了怜惜之心。
洪毅然没想到,自己偶然参加无聊的班级聚会居然碰上这么一个宝藏。
穆玉树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有什么,衣服落地,他才发现男生十分漂亮,尤其是那小细腰又有劲儿又勾人。
声音婉转,身段上佳,脸上的雀斑染了薄红像施了粉黛,美丽诱人,简直是个尤物。
事后抱着人去洗了澡,还给他买早餐买药。
啧,洪毅然都想夸一句自己都像是穆玉树的称职男友了。
只不过在看到穆玉树捂着脸发出泣音时,洪毅然心脏抽了一下,随后他有些不悦地把药递给他。
“哭什么?很疼吗?药给你,不方便自己擦的话我可以帮——”
“滚——”穆玉树用力打开他的手背,起身就要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房子。
他满脑子都是滕子琪的脸。
滕子琪才向他表白,他就做出这种事,他该怎么办?
洪毅然看着药滚落地面,手背被穆玉树打得微红,他皱起眉,沉声说了一句:“矫情什么!”
男人在穆玉树面前摔门离去,门框发出巨响。
穆玉树重新坐回床上,身体还在疼,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药,床上的一片狼藉,屋子里的酒气让他头疼的要命。
就在他惶恐不安地呆坐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穆玉树找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子琪’,突然很想哭。
他犹豫很久才按下接通。
“穆玉树!你去哪儿了!一上午不见人!下午第一节是张教授的课!你想被挂科吗!”
穆玉树整理好心情,勉强回答:“我一会儿到学校。”
张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每节课都会点名,迟到的直接记名扣分,为了避免挂科,没有人敢逃他的课。
穆玉树走路都有些不稳,打了车,到了学校门口,滕子琪在校门口骑着电动车等他。
滕子琪没问他为什么一夜未归,直接载着他来到教学楼,拉着他跑向电梯。
但是电梯人多,他们挤不上去,滕子琪就拉着他爬楼梯。
滕子琪跑得很快,攥得穆玉树手疼,但穆玉树现在身体虚弱,身上更是疼痛,根本跑不快,几乎是被拖拽着上楼。
张教授的课在六楼,穆玉树在爬到第三层的时候,拽回自己的手。
他虚弱地说:“我……我跑不动,你先上去吧,我慢慢走。”
此时铃声响起,滕子琪直接抱起他:“真想挂科啊你!”
被滕子琪抱着,穆玉树缩在他怀中心里难过地揪成一团。
滕子琪还不知道昨晚他跟别人上床了,知道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好了吧?
要是他知道自己怀里的人刚刚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怕是会直接把他丢在地上,嫌恶地骂他贱。
气喘吁吁的滕子琪和脸色苍白的穆玉树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教授看穆玉树一脸病容,高抬贵手没记他们迟到,还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穆玉树摇摇头,滕子琪拉着他进了教室在第一排坐下。
两个小时的课过去,穆玉树难受地趴在桌子上,滕子琪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穆玉树咬着牙说没有,但是身体好疼,洪毅然说他受伤了看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