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不再迟疑,直接告诉他:“傅总,虽然患者孕十八周,胎像稳固,但在房事上还需要克制,您爱人的情况毕竟特殊。”
岂止是特殊,男人怀孕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傅总一家人居然能全盘接受,这大心脏比医生都强。
医生生怕这位“熊猫”孕夫在自己手里出事故,有傅总开口为景嘉熙怀孕保驾护航,全医院的妇科医生都护他如眼珠子。
也不知全球仅此一例的男人怀孕是否是富人家庭为了繁衍而人工制造的事件。
傅总不提,医生只当做景嘉熙是自然受孕,不窥探上层人士的私密。
傅谦屿眼皮轻跳,声音都带了一丝紧张:“你是说,他孕期出血和我有关。”
医生抚了抚眼镜框:“原因之一吧,惊吓和跌倒都是诱因。您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还是要顾忌到孕夫身体,万事要适度。”
“我知道了。”傅谦屿的语气并不轻松,景嘉熙出事竟和自己也有关系。
那晚他已经有克制对景嘉熙的爱抚,但看见景嘉熙眼尾泛红地咬着手指,双眼迷蒙地呻吟,他便轻而易举地冲破理智,拥着男孩儿一次次沉沦欲念之中,每句哄男孩儿的“最后一次”都失了言。
医生又叮嘱了一遍孕期的注意事项,忌辛辣忌贪凉不可剧烈运动等等。
傅谦屿掐着手心听着,日后他需要万分小心。
听完医生嘱托,他转身想回病房,一回头却见父亲站在门边一脸若有所事地看着他。
“爸。”
“嗯。”傅英奕幽幽开口:“儿子啊,这怀孕的人可不能大折腾。”
人家一个小男生为了他都怀孕了,这个当伴侣的年长者怎么能毛毛躁躁的。
亏了傅谦屿还比景嘉熙大了十一岁,一点都不沉着冷静。
没想到父亲站在门口听完了全程,傅谦屿罕见地尴尬:“我知道了爸。”
父母不是能讨论房事隐私的对象。
傅谦屿想要走,但傅英奕叫住了他:“谦屿,那检查报告你还没给我看。”
傅英奕见到景嘉熙后更加急切地想要确认,他肚子里是否已经怀上了傅家的血脉。
他作为男性长辈又不能像妻子一样跟儿子的伴侣亲近,哪怕已经焦急地想掀开被子看看男孩儿怀孕的迹象,也只能按捺下来。
“嘉熙的检查单子都在这家医院,一会儿我去找医生要。”
“不用不用,你去照顾嘉熙吧,我自己去拿就行。”他哪还能等得了一会儿!
傅谦屿颔首,回了病房。
傅英奕藏不住激动的心情,满脸喜色地快步去找医生。
老天有眼,不让他傅家绝后啊!
傅英奕瞬间感觉年轻了几岁,走路时脚底生风。
傅谦屿回来,景嘉熙期盼地望着他:“医生怎么说?”
他躺在病床上心怎么也稳不下来,孩子怎么样了?医生是在跟他说孩子的事吗?
“医生有没有说为什么我会出血?”他最想知道这个。
傅谦屿看了看正在给景嘉熙剥橘子的母亲:“是因为摔倒加上惊吓,没什么大事,孕期少量出血是正常现象。”
母亲在这儿没法跟景嘉熙说出完整的实情。
郎优瑗把橘子放在傅谦屿手中:“你照看嘉熙吧,妈出去了。”
她给两人留出私密空间,去找不知道跑哪儿的丈夫。
说是出去听听医生讲话,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傅谦屿坐在景嘉熙身边,剥好的橘瓣放在男孩儿的手心。
景嘉熙捧着橘子看他:“医生还说了什么吗?”
傅谦屿捻起一粒橘瓣,放在他嘴边,景嘉熙低头含住。
橘子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一直甜到心间。
景嘉熙咬着饱满的橘瓣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水果。
看男孩儿吃得欢喜,傅谦屿又在他嘴里填了几粒。
景嘉熙一一吃了,舔舔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凌地望着他。
“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啊?”
“……抱歉。”傅谦屿的头稍微低了些。
景嘉熙不明所以歪头,眼睛仍是那么漂亮纯真。
傅谦屿愈发愧疚:“医生说房事需要克制,抱歉嘉熙。”
是他疏忽大意了。
景嘉熙看着傅谦屿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像个不安的孩子一样握着他的手捏来捏去。
橘子的清香还在唇齿间残余,景嘉熙伸出手,轻轻地在男人的头发上拍了拍。
“好了好了,医生不是都说少量出血是正常的吗,又不都怪你,我也有责任。”
男人的发质很硬,扎手,不像自己的一样柔软。
难怪清晨他吻自己时,胡渣都刺刺的。
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