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屿来到时,两家父母同时站起。
郎优瑗上前迎他:“你怎么来这么快?是提前接到消息来看知礼的吗?”
陆父眉头紧皱沉声道:“谦屿,知礼落水的事情的原因你知道吗?”
四个长辈都看着傅谦屿希望他给出满意的答复。
然而傅谦屿在隔着他们三步远的距离站直,眼神冰冷,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陆知礼又掉水里了?”
他当时急着就景嘉熙都忘了掉进鱼池里的人还有陆知礼。
一个“又”字让陆氏夫妻脸色巨变,他嘲讽的语气在往他们心里插刀子。
傅谦屿竟敢还提落海的那次!
陆父气的脸色发黑:“傅谦屿!”
郎优瑗训斥他:“谦屿!怎么跟你陆伯父说话呢!知礼都还在手术室!”
傅谦屿胸腔的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他在手术室?那您知不知道景嘉熙刚从手术室出来!您的孙子差点被他害死!”
“什么?什么孙子?!”
郎优瑗心跳漏了一拍,她脑海忽然闪过初次见景嘉熙那孩子从包厢冲出去呕吐,还有在商场时男孩儿微微隆起的小腹。
虽然不敢相信,但这样的想法还是不可抑制地在大脑里浮现。
那孩子不会真的!不可能!男孩儿怎么能生孩子呢!她糊涂了!
郎优瑗的手紧紧攥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儿子,等着傅谦屿接下来的话。
而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
陆父眉头拧着:“荒唐!他在手术室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傅谦屿嘴角冷意渐深:“呵!这些陆知礼心里清楚!”
陆母听不下去,她压低声音警告:“知礼还在病房,傅谦屿你不要欺人太甚!”
傅谦屿更是怒火中烧,手脚怒到发烫,若不是陆知礼在病房里躺着,他甚至想冲进去把陆知礼拖出来揍一顿!
“他想害景嘉熙!更想害死我的孩子!您的孩子重要,我的孩子就不重要!”
傅英奕听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谦屿,你冷静下来好好说,什么叫‘害死你的孩子’?你有怀孕的女朋友了?”
“我没有女朋友,怀孕的是景嘉熙!”
傅谦屿沉静地扔下巨雷,陆氏夫妻和傅英奕都震惊且疑惑。
“景嘉熙怀孕了?一个男人!这怎么可能!”傅英奕惊讶到喊出声。
陆父脸黑如锅底:“傅谦屿你疯了!为了陷害知礼连这种谎话都信吗!”
陆母声音低却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谦屿,我理解你男友落水的焦急,但我儿子落水我们作为父母就不着急吗!陆知礼现在昏迷,无法辩解,烦请你离开,若想找事,等知礼醒来再跟你对峙!”
傅谦屿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们:“用不着对峙,我亲眼看到他推景嘉熙入水!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母更是扬起怒道颤抖的声音:“为了维护男友,连男人怀孕的事都能编造出来!傅谦屿!他可是你照看长大的弟弟!你亲眼看他掉入水池却不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你没有良心的吗!”
陆父陆母满脸怒容地站在一起维护儿子,而一旁的郎优瑗却沉默着。
傅谦屿直言道:“我只爱我的爱人和孩子,等他出来我会亲自跟他讲清楚,他不会再是我的友人,从此以后,傅氏与陆家不再合作,陆伯父陆阿姨,我理解你们关心爱护亲生孩子,但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亲人!”
陆母眼眶含泪地瞪着他,心疼自己的孩子竟爱上一个对自己如此残忍的人。
陆父粗黑的眉毛挑高,震怒于傅谦屿竟敢断掉与陆家的合作!
黄口小儿!怎敢!
傅英奕已经被傅谦屿扔出的惊雷震得口干舌燥:“老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等知礼好了我们两家再坐下来好好聊——”
“病人家属,患者已经没事了。”
护士将嘴唇发白的陆知礼从手术室中推出来,陆父陆母无心再跟傅谦屿对骂,陪着自己的儿子去病房。
傅谦屿冷眼扫过他紧抿的唇瓣,心中产生深深的厌恶和恨意。
等陆家人全部走了,傅英奕才走到他面前:“谦屿,你刚刚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景嘉熙他真的怀孕了!”
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傅谦屿和陆家放弃合作,他满脑子都是傅谦屿信誓旦旦说自己有了孩子,孩子爱上一个男人怀的!这件事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但是傅谦屿一向理智聪明,不会是被人蒙骗的人,所以,他傅家真的要有后了吗?!
郎优瑗抚摸上傅谦屿的胳膊:“儿子,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开玩笑。”
她眉头紧缩,心跳得极快。
难道景嘉熙真的怀孕了?所以儿子才会义无反顾的要和他结婚?
以往一切说不通的事,仿佛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