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景嘉熙闷头躲在被子里,企图用物理隔离男人火热又强烈的视线。
傅谦屿把躲在被子下装死的男孩儿挖出来,男孩儿脸红着,不知道是闷的、气的,还是羞的。
“别弄了……”景嘉熙嘟囔着双手握紧他的手掌,揉搓男人的掌心讨好,他从被子里被挖出来像幼猫被拎着后颈肉,拿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想什么呢?”傅谦屿刮了刮男孩儿挺翘的鼻尖。
他只是担心男孩儿在被子里太闷,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景嘉熙顿住,瞄了下男人的神色,见他气定神闲,好像是个正经人的样子。
可正经人谁会让他做那种事!
他的大脑根本忘记不了刚才发生的事!
触感和气味仿佛还在身子上,景嘉熙还是无法面对现实,别别扭扭地侧过身子。
景嘉熙遭受震撼的心灵还需要安抚,傅谦屿从后面抱住他,正要在他耳边好好安慰一番。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粗哑的女声:“嘉熙啊,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景嘉熙强制自己从害羞的情绪中脱离,挣开男人的怀抱下了床。
“那个……”他站在原地舌头打结,想叫男人一起吃饭,但说话都结结巴巴。
“嗯。”傅谦屿握住男孩儿的小手,带着他一起出门。
男孩儿未说的话,他都明白。
因为害羞所以别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又害怕觉得自己躲开他会生气,所以紧张羞怯地留在他身边。
其实无论是羞怯的还是热情大胆的,都是男孩儿本身的情绪。
傅谦屿对于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包容甚至是纵容溺爱的。
若景嘉熙能抬眼看看傅谦屿,知道男人对他的纵容,他的担忧便能散去大半。
可景嘉熙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深邃如海的眼眸。
景母见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一个低着头脸红脖子红畏畏缩缩,一个气定神闲慵懒华贵。
心道这有钱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景嘉熙了,两人看起来一点也不般配。
要是个女孩儿,景母还能理解傅谦屿是为了身子,可一个男孩儿,睡起来硬邦邦的有什么好?
景母可惜景嘉熙不是个女儿,女儿傍富人,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教教她怎么趁机怀崽,拴住男人的心,最好是能生下个儿子,嫁进去做富太太。
可男人又不能生崽,毫无用处。
景母理解不了现在的人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趁景嘉熙现在还年轻,还能捞到钱,赶紧拿钱回去救自己一家子!
景母夹起一个大鸡腿放进景嘉熙碗里,讨好地笑着:“儿子,吃妈做的鸡腿,妈记得你最喜欢吃鸡腿了。”
得先笼络住景嘉熙,才能哄他继续给家里做贡献。
“谢谢妈妈。”景嘉熙皱眉看着碗里油腻腻的鸡腿,嘴里分泌酸水。
景母做饭喜欢重油重盐,鸡腿上的皮浸满了油汁。
景嘉熙忍着不适咬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就是太油了,他有点想吐。
“好吃吗?好吃妈再给你做啊。”景母笑得眼尾皱纹多了几层褶子。
见他不舒服地捂住胸口,傅谦屿夹了菜放在他碗里:“清清口。”
景嘉熙如遇救命稻草,吃下酸口的小白菜才觉得没那么想吐了。
他正发愁还有这么多鸡腿怎么吃完,傅谦屿便把鸡腿夹了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傅总,这儿还有呢,哪儿能让你吃剩的。”景母以为他跟景嘉熙抢吃的,说着就要给傅谦屿也加一个大鸡腿。
“伯母,不用了。”
傅谦屿声音冷淡疏离,景母讪笑着停下动作。
看见傅谦屿把鸡腿放在一边,景嘉熙心中激荡,原来还能拒绝。
对啊,他都忘了还有不吃这个选项。
她畏惧傅谦屿身上的气势,转头对景嘉熙说话:“吃吧吃吧。”然后自己扒饭不再讲话。
傅谦屿眼神掠过她指甲上的黑泥,再看她略有心虚地回避,心下有了成算。
戒指不会凭空消失,只能是有人故意藏了起来。
许是一开始吃到那块过于油腻的肉,景嘉熙这顿饭都吃得很少,他捂着胸口说吃饱了,然后回到了卧室。
傅谦屿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在他看向阳台时,景母的动作明显僵硬了几分。
杂乱的阳台加上景母的神态,傅谦屿抬脚往阳台走去。
景母噌地站起来,焦急地想要阻拦。
“哎,这阳台我来收拾就好。”
她快步走过傅谦屿,而傅谦屿只淡淡道:“伯母。”
景母僵住步子,额头冒汗。
“嘉熙他不喜欢吃油腻的,您以后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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