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各种家具摆件碎了一地,佣人过来把东西清理干净,又重新摆上不会摔出伤人碎片的物件供他撒气。
陆母心疼地抱住陆知礼的头,仔细检查他身上。
万幸陆知礼没疯到伤害自己,只依靠在陆母肩头轻声呢喃。
“妈……我怕……”
陆母流泪轻声道:“知礼,别怕啊。妈妈在呢。”
“妈,谦屿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我好怕他离开我……他要是不见我怎么办……我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陆知礼悲从中来,痛苦地闭上双眼。
“你们是好朋友,他怎么会不见你呢。等你病养好了,谦屿会来看你的啊。”
“他是嫌弃我的病吗?可我以前没病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要和那些贱人纠缠不清!为什么!”
陆知礼捶着床,恨得心里滴血。
“以前那个贱人走了,又来了一个新的!养病养病,是你们说我去国外养好病那个贱人就不在了!谦屿就会和我结婚!”
“可现在呢!为什么我还是得不到他!”
陆知礼靠在母亲肩膀嚎啕大哭,毫无形象可言。
陆父粗黑的眉毛拧紧,他沉声怒吼:“够了!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欺负成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陆知礼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还在抽搐。
“男人满大街都是,你喜欢随便挑一个玩不行吗?就非要那一个!”
陆知礼倔强看着他,眼里满是阴鸷的执着:“我就要谦屿!”
“好!既然认定了那就振作起来,在家里窝里横没有用,有本事就把傅谦屿抢到手,没本事你就只能哭!”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谦屿喜欢我,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爸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