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天中午。
“下午四点,来
景嘉熙看到陌生人发来的微信申请,紧张得在教室里坐立难安。
这是要见家长吗?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傅谦屿的亲人。
孩子的事,要跟他们讲吗?
……
虽然郎优瑗很想立刻傻到自家儿子养的小情儿面前,探探这人的底。
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没有完全相信陆知礼的资料。
毕竟陆知礼和那小情儿是情敌,经由他的手,难免有些偏颇。
郎优瑗耐着性子找人又查了一遍景嘉熙。
很快,一份内容相似的资料送到了她的面前。
查出的东西倒没有陆知礼给的那份过分,她并没有查到那些香艳照片的来源。
不过,这个叫景嘉熙的男生的家庭,确实复杂。
爹不疼娘不爱,滥赌的弟弟趴在全家身上吸血,爹妈溺爱弟弟,景嘉熙小小年纪到处打工供养家庭。
父母却把全部的钱给了弟弟挥霍。
学历还行,是全国顶尖大学,出生在贫寒家庭中可见学习的努力程度。
若是单纯努力奋斗的孩子,只要傅谦屿喜欢他,倒也不是没有嫁入傅家的机会。
可若这份努力不用在正途,而用在歪门邪道上,企图靠着美色攀附上豪门,这是郎优瑗最看不上的人。
只想着走捷径的人,心志不坚,品行不正,最为豪门家庭所不喜。
再加上景嘉熙那个吸血家庭,郎优瑗最怕傅谦屿脑子一不清醒和他结婚。
沾上无赖不是怕他们撒泼纠缠,而是害怕败坏家门名声,说出去拉低整个家族的身份。
郎优瑗看得是胸闷气短,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好好的儿子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没认识多久的男生呢?
就算穷,穷得有骨气有气节,她郎优瑗都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现在这,郎优瑗简直一万个想不通。
被人下蛊了吗?
郎优瑗对景嘉熙的印象十分不佳,看着照片上笑得清澈的男生就觉得心烦。
她当即决定,得去会会这个景嘉熙的男生。
下午三点半,装修奢侈的餐厅,郎优瑗气势汹汹地带着墨镜,挎着包包在包厢里等人。
“叮咚。”
手机传来微信提醒。
景嘉熙加上了她的好友,忐忑地发去一条回复。
郎优瑗摘下墨镜斜眼扫了一下手机屏幕。
“不好意思,阿姨,我在上课,您可以稍等一会儿吗?”
摘墨镜的手一顿,郎优瑗眼皮跳了跳。
她还从没被人这么拒绝过!
郎优瑗一时气闷,胸膛深深起伏了几次。
她按了按太阳穴,对小男生幼稚的回话不知如何应对。
是她太久没接触年轻人了吗?
上课这种的借口和这种纯朴得不加修饰的借口,郎优瑗许久没听到了。
以至于她不知道该说他是阴阳推诿,还是单纯的可以。
郎优瑗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心底满是对这个男生不懂人情世故的吐槽。
她拇指用力的打出几个大字:“好好上课!什么时候能到!”
作为一个传统中国家长,郎优瑗做不出让学生逃课出来的事。
景嘉熙看到几个叹号,对需要长辈等待深感抱歉。
郎优瑗只见屏幕上方出现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可等了五分钟,也没看到一个回复。
就在她快失了耐心时,一条消息弹出。
“实在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四点半才能下课,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郎优瑗默默叹气,随后高冷地摁出一个字:“嗯。”
“嗯嗯。”
对面迅速回来两个“嗯”,让郎优瑗感到一股无力感。
这就是她需要严阵以待的人?
感觉像是和小朋友聊天。对手表现的太弱,令她毫无挑战的欲望。
难道她儿子喜欢这一挂的?
不应该啊,这种清纯平凡的学生有什么好喜欢的。
虽然不解,但郎优瑗仍旧对景嘉熙抱有敌意。
毕竟从资料上看,他确实有去不正经的地方工作过,那些低俗的照片,难免不是真的。
郎优瑗提起挎包,让司机开车去附近的商场。
她可不会在那儿干等那么长时间,郎优瑗在大型商场里愉快购物。
销售将购物册捧到郎优瑗面前,她伸手指指几个喜欢的衣服鞋子,看着模特穿上衣服展示。
郎优瑗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端来的香槟,才把那些烦心事暂时忘却。
一不小心,这时间就到了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