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射着鲜血的尸体胸前,赫然有一个小小的脚印,这脚印小巧玲珑,显然是冰儿所留。众人目睹那飞出的尸体,心中便已明了,这个轿夫定然是被冰儿一剑刺穿咽喉后,又被她狠狠一脚踢出了四象阵。
尸体在空中急速飞驰,瞬间便出现在了沈笑和刀狂之间的风中。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画面却突然变得血腥无比。那尸体在与刀狂和沈笑之间的风接触的瞬间,突然像是被万刀乱斩一般,瞬间爆裂成无数碎块。
这些碎块大小不一,有的如指甲盖,有的则不足指头大小,它们在空中四散飞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碎肉伴随着血珠在空中飞舞,而后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真气两边的道台之上。
对面山上的群雄们,原本还在惊叹于沈笑和刀狂二人的功力高深,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吓得目瞪口呆。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知道沈笑和刀狂二人在暗中较劲,也知晓二人的功力已然高到令人畏惧的程度,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是凭借两人的真气,竟然能够将那具尸体切割得如此细碎,简直就像是被一台巨大的碾子碾压过一般,甚至连骨头都被硬生生地压成了渣。
这份功力放在当今武林,足可骇人听闻,虽然不一定后无来者,但一定是前无古人,要想和这样的人做对,那就需要斩天破地的功力,否则结果只能是死无全尸。
轿子依旧静静地停在原地,仿佛那个已经死去的尸体对刀狂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刀狂就像一座雕塑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那具破碎的尸体根本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之中。
与此同时,沈笑也同样保持着极度的安静,他宛如磐石一般稳稳地立在原地,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那具变成碎块的尸体,对他来说似乎就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声惨呼突然在道台上响起,划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剑无双那边的战况发生了变化。
剑无双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当今武林年轻一代中能够与沈笑相提并论的高手。尽管他被那五个刀客团团围住,但他那潇洒、灵动、儒雅的身法却丝毫未受影响,反而显得更加灵活多变。
只见剑无双左手手持羽扇,右手紧握宝剑,身形左突右闪,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那五把寒光闪闪的刀光交织之下,他就像一条淡淡的紫色身影,时而闪现,时而隐匿,让人难以捉摸。
时不时传来的刀剑交鸣之声和那羽扇破空之声,才让群雄意识到他们六人的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否则,人们恐怕会误以为那五个刀客只是在自顾自地表演着刀术,而剑无双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个刀客并非庸手,手中的长刀霍霍生风,刀芒纵横,每一刀下去都有撕裂虚空之势。一片片刀光将他们不但紧紧地包围在里面,就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剑无双的影子时不时地被五把利刃切开,一道道冷冽的杀气在战场上充斥,如同三九寒冬一般,空气都被冻得凝固起来。
剑无双还是如故的潇洒,剑指八方,上一刻横斩对面的长刀,下一刻却已经斜刺身后的强敌,一把羽扇也随着宝剑在刀芒之下挥舞不停。羽扇时而横扫、时而疾点、时而猛砸、时而轻挑,看似柔弱无比的一把羽扇,竟然将那可开山裂石的长刀阻挡在了外面,不得不迫使对手重新换招。
剑无双手中的长剑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飘逸,让人难以捉摸。然而,这看似柔弱的剑法却蕴含着无尽的刚猛之力,每一剑都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尽管他被五个头戴斗笠的高手团团围住,但他的剑法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毫无破绽。这五个高手虽然实力超群,但在剑无双的剑下,却只能在一丈之外徘徊,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体。
就在冰儿成功斩杀第二个轿夫,并将其踢出四象阵的瞬间,剑无双突然发出一声如同龙吟一般的长啸。这声长啸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随着啸声响起,剑无双的身形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就像道观中缭绕的青烟一样,若隐若现。那紫色的身影在五个刀客的眼前时隐时现,让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他到底身在何处。
而他手中的宝剑更是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突然洒出一片璀璨的剑光。这些剑光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向着周围的五个刀客倾泻而去。
刀客们见到这奇妙而又玄幻的招式,脸上都露出了惊诧之色。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如星星一般的剑光哪个是实,哪个是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
面对如此诡异的剑法,刀客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将手中的长刀如同车轮一般急速挥舞起来,想要抵挡住这如暴雨般的剑光。同时,他们的脚下也急速后退数步,想要尽快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宝剑化作一片星光飘洒而出,将五个刀客逼退了两三步,但剑无双的剑却和人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