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二甲第七名就是纤夫之子陈河生,然更惊人的还是一甲十名里竟有两个是工匠子弟。
“此次恩科,寒门竟占了半榜,这实在是……”心中不服的世家老爷们聚在一起,面如死灰的讨论着录取结果,却不敢真的大放厥词,仪王都能被陛下收拾,更何况他们。
等到了新科进士们进宫跪地谢恩时,徐景行当场将永昌新政纲要递给陈河生,并开口道:“爱卿的治河策,朕已批给工部施行,明日爱卿便赴淮安上任,如何?”
治河之事,徐景行从前亲自做过,如今再次着手准备整治天下河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陈河生因为家传之学,才被他选中当了他的工具人,但这只是徐景行这么想,陈河生闻言,却是当场泪流满面,重重叩首应下这份可以说略微辛苦的差事,心中更是激动得恨不能为他肝脑涂地,以报他赏识之恩。
殿角,汤际中正对着相熟的世家进士们低语道:“这陈河生不过是一时侥幸,等陛下热度过去……”
“汤爱卿。”徐景行五感灵敏,哪怕殿内人多嘈杂,他仍是将汤际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并毫不掩饰的当场问出来,“你刚才在说什么?朕没听清楚,要不你再大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