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
“愿为朕分忧?”徐景行走到他面前,声音不紧不慢,“朕要你查的,可不是三千两,是三十万两,三百万两!从泰和年到现在,边饷被贪墨了多少,哪个文官签字放行的,哪个将领分了赃,一笔一笔,都得给朕挖出来。”
说着,徐景行顿了顿,而后指尖点了点摆在案几上的镇抚司大印,“从今夜起,你不论查到什么,都不必再向任何衙门任何官员报备,你所查到的所有内容,只能通报给朕知晓……”
骆养性猛地抬头,见皇帝眼中虽映着灯光,却比案上拜访的铜牌还要冰冷,让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先帝还在位时,清流党弹劾镇府司滥用私刑,先帝当庭下令撤去缇骑的刑具,从那时起,镇抚司如同被拔了牙的狼一般,可现在,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分明是要亲手把獠牙重新钉回他们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