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绝非危言耸听,更非他人派来的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关乎全村老幼健康,岂敢儿戏?今日之言,并非要大家立刻废弃祖业,只是希望诸位能心存警惕,仔细思量。”
说着,他放缓语气继续开口道:“我们还会在村中停留几日,若有哪位觉得身体不适尤其严重的,可来找我们,我们到底会些医术,或许能为你们缓解病痛,至于制陶之事,一切从长计议……”
徐景行这番话,稍稍平息了村民们激动的情绪,提到缓解病痛时,一些村民眼中露出了希冀的光芒,但对于放弃白陶和釉料,依旧无人愿意接受。
村民们慢慢散去,但有不少人看向师徒二人的目光,已较之前多了几分复杂与疏离。
回到暂住的茅屋,徐景行便皱着眉轻声开口道::“师父,是弟子鲁莽了,不曾想刚一开口,村民们反应就如此激烈。”
慧圆禅师平静道:“此时非你之过,众生畏果,菩萨畏因,他们只见断其生计之果,自然心生恐惧,而我等所见的乃是毒害身心之因,立场不同,难以骤通,此事,急不得。”
徐景行点头应是:“师父说的对,欲解此方病痛,必须先安村民们心里对日后生存的忧虑,不然与他们谈论毒性,不过是缘木求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