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豁口的陶碗往王石头嘴里灌着黑乎乎的汤药。
而王石头身上,此刻散着浓重的汗酸味不说,还混着一种腐败的甜腥气,他躺在门板上不停的抽搐,脸色更是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粗布短褂前襟上,沾满了黄绿色的呕吐物。
“昨儿个还帮我家扛了谷子呢!”
老张头急得直跺脚,草鞋底拍起一团尘土来。
花白胡子老者灌完汤药后,抹了把汗,而后拿再次拿自己枯树枝般的手指搭在王石头腕上给他把脉:“唉,他这脉象,看着不怎么好啊,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遭。”
这王石头,大约是昨晚睡觉时没盖好被子,不小心着凉得了风寒,若是在现代,哪怕高烧39度,几片退烧药下肚就能降下体温,可在这医疗资源相对匮乏的古代,一个搞不好,人就会被风寒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