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一直经略得不错,咱看在眼里。
如今若是能够说服郑家,于国于民于社稷,都是大功一件。
朝鲜一战结束,来年便进京,或许这日后内阁有你的一份亲事。”
“钦此!”
御马监太监宣读完旨意,将沉甸甸的圣旨放到了他邹维琏的手心里。
这太监来得快去得也快,未曾在这附近之处多呆,便已是离去。
将这圣旨之上的一应事物全都交给了他李过、红娘子这些李自成的残部,还有面前这位福建的巡抚大人了。
“太祖陛下,还真是高看老臣。”
邹维琏有口难开,有苦难说。
他虽名义上是这福建之处的一把手,可对郑家也是有着昔日的情谊,却无法触碰其正式核心,顶多也就只是一份面子罢了。
邹维琏内心一叹,当下可真是多事之秋。
邹维琏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京城派出来的另外两人:“两位将军先行在府上住下,等了解了附近之处的事宜,再前去见那水师副总兵郑大人倒也不迟。”
“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邹维琏略有提点地道。
红娘子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听。
旁边的李过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哪怕是之前在闯王势力之内,对于这些文人之间政令中的蝇营狗苟。
她也并不想要去关注。
只需要听上头的吩咐做事即可,来得个痛快。
“那就劳烦巡抚大人了。”
李过轻轻一笑。
邹维琏听后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他方才最怕的便是这京城之处的两人是个愣头青,仗着太祖陛下的旨意就以为可以在这福建之处横行无忌。
真以为那郑芝龙是吃干饭的吗?
……
半月后,有了足够的了解。
不用李过和红娘子他们两人开口,自觉准备齐全的巡抚邹维琏主动请缨,带着他们二人还有两人麾下的李自成残部。
之前由于逃窜所临时组建的杂牌水师。
这些水师没有多少战斗力,顶多也就是个临时凑起来的搭子而已,可就像是这样的摊子,在如今的大明水军这一方面都只是乏善可陈、或有或无,所以才显得重要些,更能显得出这水军方面他郑芝龙的无可取代性。
从福建海关码头乘船,除了海岸后,四处的海洋无边无际,一片汪洋,周围东海、南海也是成了他郑家的实际控制区,早不被大明所有。
甲板之上,红娘子还有其麾下的水师屏气凝神,已是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李过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把旁的话说出来。
双方是不可能打起来的,如今的大明蒸蒸日上,大清或许也不是敌手,而没了大清这等劲敌,如今的郑家恐怕也是慌不择路。
一个无能的帝王,或许会容许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郑家在这偏居一隅之处一家独大……
可如今太祖圣皇帝死而复生,如此开国天子,怎么可能允许在他的疆土之上出现这么一个土皇帝?
李过想到此处,眼中流露出一缕精光,嘴角微扬,对他此行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大义之名在这封建时代还是很好用的。
福建巡抚邹维琏负手而立,身影矗立在甲板前端,双手抓着桅杆看向四周的海域,内心倒也没多少担忧持久战的苦恼。
只愁稍后见了郑芝龙,双方如何商谈一事。
郑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海上皇帝”,现如今想要让他们乖乖为大明称臣做事,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也就在他们出发前往郑家大本营琉球之处时。
郑家之内,郑芝龙正值年富力强之时,两鬓虽有些斑白,可一对浓眉、冷峻的面容与威严的面相,无不证明此刻的他虎背熊腰。
正是当打之年、春秋鼎盛。
可此刻的他坐在议事堂,面对郑家的族人与麾下水军的一众高级将领,面上却忍不住流露出一缕缕无奈之意。
郑芝龙阔步走到议事厅门口,遥望中原方向,似是一眼便能看到京城之处。
而在他身后的议事厅内,一个个郑家人与核心将领的桌案边,都赫然摆放着数份《大明日报》,足以证明中原之处大变、江南之地被成国公与京营新军大肆整顿、连同东林书院也被鸠占鹊巢这些事,一直被他们郑家的人关注着。
“父亲,此事对我郑家而言,或许并非是件坏事。”
一年轻人眉目清秀,语气中正。
其他核心将领纷纷将复杂的目光投向郑芝龙。
之前大明大厦将倾,郑家自他郑芝龙以下,麾下任何人都以他为主,可如今的大明早已时移世易。
而无论最后赢的是大明还是大清,都绝不可能容许他们这偏居一隅之人继续做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