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智的家中情况。
他这位魏国公也是很好奇,这平平无奇的少年郎是缘何能够被太祖皇帝他老人家给看在眼里的。
而打探了之后,还真被他瞧出了一些东西。
这方以智身上唯一的特殊之处,便是同意大利的传教士等西方人有着密切关联,这也算是他方以智唯一的可取之处了。
这同样也让他这位魏国公心中明白,当今太祖皇帝对这西方之学极有兴趣,所以对于方以智的重视程度自然更上了一层楼。
即便连他魏国公徐允祯也不得不承认。
当今大明天下,对于这西方之学有着详细研究的人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这方以智自然就是一位大才。
“太祖皇爷他老人家推崇此物……”
国子监的祭酒看了几眼方以智的情况,便已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徐允祯耸了耸肩,拱了拱手笑道:“太祖皇爷他老人家的心意,身为臣子的怎能随意揣摩?
不过只是按照他老人家的旨意吩咐做事罢了。
方以智此人在何处?
此行江南之处成国公、英国公二人负责即可,本国公可是要带着这位大才前去那京城之处的。”
徐允祯道出了他的目的。
国子监的祭酒听后微微点头,挥了挥手就打算派人将这位方以智给寻来,不过却被魏国公徐允祯给拦住了。
“祭酒大人还是也动动身,不如你我二人好好见一见这位大才如何?若是日后不出什么意外,这位大才怕也是朝堂重臣了。”
徐允祯饱含深意地说。
国子监祭酒愣了一下,随后释然一笑,点了点头:“好。”
他哈哈一笑,继而起身,“那今日,本祭酒便同国公爷一起去看看这位少年郎的风采。”
对于方以智,国子监的祭酒还真是有些听闻。
不过都是些不好的名头,心头也是一笑:谁又能想得到,这曾几何时的“异类”,到了如今反倒是人人羡煞的香饽饽?
不得不说。
这人生的境遇可还真是变化万千、无常得很。
不多时,两人起身撑着青竹小伞,便往学子们的住处而去。
打听了一番,才知晓方以智已然朝着国子监外而去了。
没了办法。
魏国公徐允祯与国子监祭酒两人苦笑一声,也只能尽快吩咐手边的人立刻追过去。
……
国子监大门前,虽不比京城国子监那般气派,以青城之柱支撑,但金陵城毕竟是陪都,身后好歹也有督察院分支机构,所以照样修建得恢弘大气。
再加上地处江南,此处徽商、文人向来注重门面,虽不至于富丽堂皇,但处处都可见这国子监的底蕴之物。
不过这些渊源文化。
同国子监里的“异类”、平平无奇的学子方以智,似乎实在没什么关联。
方以智快步走着,撑着手中黑伞,刚离了国子监,便看到家中的族兄带着老管家亲自前来相迎。
“族兄,你怎么来了?”
见到这位一年未见的族兄,方以智有些意外。
只因这位族兄此前是东林书院的人,甚至已得了进士功名,听说就在数月前去了京城,在户部任职,如今重回金陵城,虽不过是小小的七品官,但对于如今国运绵延的大明而言,也算是他们方家难得的希望了。
同他这个方家寻常族人可谓天差地别。
对方若是天之骄子,那他便是芸芸众生。
“当然是你的婚事了,家中伯父伯母都已恭候多时。”
族兄亲和开口,“此次我方家有一头与张家联姻,联姻的还是那位张家大小姐,虽非嫡出,而是庶出,但同我方家也算是世家交好。”
“于你、于家族而言,都算是不错的。”
方以智张了张嘴。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想到自己是家族之人,这么多年接受了家族的援助,此时恐怕只能同意。
只是他还未开口。
面前的族兄却主动挑破了这层窗户纸:“贤弟,你也别怪兄长。咱们方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在这金陵城之中也不过是小小的三流家族。
此次若非是攀上了张家,族兄我哪怕是得了这进士功名,想要在当下的朝堂之上立足,在户部那边得个官身,也没那么简单。
毕竟如今在这朝堂之上,真正独掌乾坤的并非陛下,而是太祖皇爷。
要不是张家出手,你家兄长我可就得留在京城,战战兢兢过日子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后怕:“没看到这才过了几月,朝堂之上就死了多少官员?一批一批跟割韭菜似的,脑袋全都丢光光,尤其是前不久,东林党的中层、基层一大批官员在午门之处,可是死了一大堆,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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