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还是自视清高,依旧拿捏着一副上官的架子一般。
要知道,面前的张溥也就是在东林党之内有些声威,对方虽有不少的人脉关系,可实际地位却是连个官身也无。
对此,左良玉冷笑了一声:“张兄说笑了,若是无朝廷兵符调令,我左良玉又岂敢肆意而为?
不然若来日太祖皇帝追责下来,这罪责张兄难不成还能替我担得起?,”
“今日我左良玉就权当未曾见过张兄。”
“张兄请回。”
左良玉冷着一张面庞,冷声说道。
面前的张溥听后,方才还能维持得住的清高文人仪态瞬间崩塌,此刻额头尽是青筋,指着左良玉魁梧的身形,更是气得破口大骂:“左良玉,别忘了你今时今日得来的这总兵之位是如何来的。若非是我东林的前辈之人举荐,此刻的你不过也就只是区区一个杂牌将军而已,能有今时今日这掌控大军之权吗?”
“我们东林党人能将你推上去,也同样能将你拉下来。”
若是之前,左良玉还真会顾忌一二,但此时此刻。
“哈哈哈哈。”
左良玉目光微闪,咧着嘴角大声笑道,“我左良玉乃是忠于朝廷之人,忠君爱国。”
“此前不久,不仅支援了那范阳卢氏,而且还击败了不少叛乱之人,甚至接下来还即将前往辽东之处,同那里的祖大寿总兵大人麾下继续效力,解决那里的匪患。”
“我左良玉未曾愧对于我大明半分,忠于大明,义于大明,和你们东林党又有什么关联?
就算是来日帮上一帮,那也是帮我左良玉的恩师侯尚书,同你们这些复兴社的文人又有什么关系?”
“今日若张兄再不离开,恐怕我左良玉便要将张兄捆绑送给如今在苏州城之处的几位国公爷了。”
左良玉沉下脸来,杀人般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张溥。
张溥看得再无半点火气,心头一沉,意识到左良玉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之后。
他垂头丧气,飞奔般地逃窜而去,活生生像个丧家之犬。
“东林党不过如此。”
看着张溥这般姿态,左良玉又冷笑了一声,随后不知是与旁人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再次言道:“我左良玉忠心耿耿为大明,为太祖爷。”
“难不成还错了?”
左良玉这东林党举荐而上、手握兵权的总兵,都对东林党不管不顾。
东林党本就没什么兵力,之所以能够在朝堂之上算作一个党派,无非也就是操纵科举,让党人多次中进士,再加上操持舆论。
这才能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到了如今连内阁都还没有一人,怎么可能会被温体仁这内阁首辅一直压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