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笔法凌乱,甚至还有不少错字。
说这是科考试卷,简直有辱斯文。
而南方士子的考卷,却是卷面整洁,文笔凝练清晰,遣词造句也更通顺流畅,文章更是言之有物,条理清晰。
先前看过北方士子的凌乱试卷,再看南方士子,这一比对高下立判,双方压根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整体看来,这几份北方士子的答卷,实在水平不济,压根够不上科举门槛,更不用说上榜及第了。
“陛下,这些北方士子的试卷大多文理不通,笔记潦草,鲜有文辞上佳者,更有甚者,北方士子在考卷中冒犯天威,对朝廷政令颇有非议,甚至触犯忌讳,所以此次北方士子无一人上榜,实乃实力不济,并无科举舞弊之嫌。”
这就是刘三吾教给张信三人的办法,以事实来告诉朱元璋,不是自己不录取北方士子,而是他们真的不行啊!
朱元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试卷,没有说话。
这时候,武英殿大学士吴伯宗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既然再度核查,所录贡生并无问题,应即刻昭告天下,以安天下士子之心,否则再出现学子在礼部衙门前斗殴之事,有损朝廷威仪。”
“不错,陛下,会试结束还有殿试,准备殿试事宜繁杂,既然重新清查无误,理应顺应天下士人之心,宣布殿试时间,让中榜的贡生们有个准备。”文渊阁大学士朱善也跟着说道。
随着两名内阁大学士的出声,又有数名官员站出来附和道。
可惜朱元璋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收起了试卷,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信三人道:“所有北方士子的试卷都是如此吗?”
“是的,陛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三人也退无可退,只能咬牙说道。
闻言,朱元璋冷眼望了三人一下,他本来以为张信三人是他们父子俩的心腹,没想到……
随后对着身边的云奇说道:“云奇,传蒋瓛!”
“传蒋瓛!”
随着一阵阵呼和声,只见一身飞鱼服的蒋瓛走进了奉天殿,对着朱元璋行礼道:“臣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参见陛下!”
对于这位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朝臣们大多投以警惕又鄙夷的目光,毛骧还没死的时候,蒋瓛跟着毛骧干了不少“坏事”,朝臣们对他恨之入骨。
朱元璋却没管这些,直接吩咐道:“起来吧!蒋瓛,把你查到的都说给诸位臣公听听吧!”
“诺!”蒋瓛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在科举之前,白信蹈的管家曾在暗中与数名中榜考生与有过接触。”
闻言,朱元璋的一对虎目看向白信蹈,白信蹈吓得脸色一白,差点没跪下,自己家里的管家与中榜考生暗中接触的事不是作得很秘密吗?锦衣卫怎么也查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白信蹈也毫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对于家里之事毫不知情,臣也不知道家里的管家与那些考生接触过。”
对此,朱元璋没有管白信蹈,而是示意蒋瓛继续说。
“除此以外,臣还从一个名叫刘德的浙江中榜考生手里,得到了一封信!”
“哦!信里说了什么?”
“信里约定了通关节的字眼,陛下可命人取来刘德的试卷,一看便知!”蒋瓛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
“来人,取刘德的试卷来!”朱元璋当即吩咐道。
随后,刘德的试卷顿时被带入殿中,果不其然,信中所言的通关节字眼,朱元璋都在试卷中找到了,他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拍击龙椅起身道:“好啊!好吧!这刘德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科举舞弊,蒋瓛,你可查出这封信是谁写的?”
蒋瓛嘴角上翘,慢慢说道:“陛下,这封书信是刘德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仕读学士董伦的管家手里买来的。”
“董伦,你有何话可说?”闻言,朱元璋望向董伦道。
“陛下,臣对此事毫不知情,还请陛下明察呀!”董伦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说道。
“好一个毫不知情,白信蹈如此,你董伦也是如此,莫非你俩的管家心有灵犀,都撞到一起了。”朱元璋气急反笑道。
“还请陛下明察!”两人只能一直磕头,不敢再辩论什么。
对此,朱元璋丝毫不理会,然后对着蒋瓛说道:“蒋瓛,还查到了什么,一口气说完吧!”
“十日前,陛下命张信,戴彝,王俊华三人复审考试试卷,当夜,三人身着便服来到了东郊民巷的一处宅院内,随后,刘三吾又秘身前往,四人在院内呆了一个时辰,才各自离开。”
这话一出,刘三吾顿时内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秘密的事,锦衣卫居然也查到了,而张信,戴彝,王俊华三人在听到此言之后,顿时身软,瘫软在地,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刘三吾,你还有何话可说?”朱元璋并没有理会张信三人,而是望向刘三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