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暗自庆幸。
“大家别吵吵,估计暴雨要来了,这位邮差兄弟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一个个来。”罗雄已经从围墙上下来。
易风是不是骗子已经不重要了,他确实在替人送信传讯,即便是小孩子间的涂鸦也真当一回事儿来干,那就可以了,之前送外卖送快递的也没见有人查户口查工作证的。
何况,这家伙还有枪,这样的独行侠也算是个人物。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罗雄。兄弟贵姓?”罗雄问到。
“免贵姓‘吕’,吕布。”易风道。
“好名字。”
当然是好名字,懂点古籍文学的耳熟能详,这还是受了路上遇到的“刘关张”启发。
“可以给我送一封信吗?”人群里一个男子声音问。
“可以,你最好现在去写。”易风回答。
“你有信纸吗?”一个女孩声音问。
“没有。大伙注意了,缺纸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姓名、地址还有对方的姓名地址罗列到同一张纸上,尽量长话短说,我也可以代捎口信。”
易风靠着自行车,举起右手大声道,自己这邮差身份越来越真实了。
“外省能送到吗?”一个男子的声音饱含希望。
“可以,只要我一路上饿不死,也没被行尸吃掉。”易风的人皮面具上呈现出一张自然的笑脸。
“口渴了吧,给你拿杯水?”一个上年纪的老头问。
“谢谢,您告诉我在哪儿取水,我带了壶自己装,在寨门外我就听到水流声了。”
“好,跟我来。”老头见罗雄点头,在前面带路。
易风停好自行车,跟着老头去山寨内引来溪水的取水处。
“写信的去写信,其他人收拾收拾,要下雨了。”罗雄的大嗓门一喊,周围聚拢的人群慢慢散开了。有的去收晾晒的衣服,有的去找纸笔,有的找雨衣斗笠应付站岗放哨。
暴风雨前的闷热被狂风撕碎,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要压垮五桂山的山脊。
豆大的雨点子开始一颗一颗穿透茂密的林木,敲打在干渴的土地上,先是一两点,之后是连成片,最后随着一阵冷风袭过,铺天盖地瓢泼而下,顿时天昏地暗。
看着沿着山腰排水渠向下奔流的浊黄山流,易风庆幸自己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暴雨给盖在野外,也才想起来竟然缺少一件雨衣,包里自带的那张塑料布如今只能先照顾邮包和信件。
这就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10分钟后,山寨逐渐静了下来,易风一个人站在亭子里,四周几座木屋门口几个持枪守卫若近若离的站着,时而盯一眼易风,时而看一眼正忙碌的同伴。
风雨声愈发密集,易风不得不把自行车向左边挪了挪,右边风把雨吹了进来。
易风脸上的神色慢慢由淡然转为狐疑,又从狐疑变成凝重。就在这可视度大概10米的漫天风雨里,密密麻麻的小光点正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向着山寨靠拢来。
“你们罗村长呢?”易风已经看清了这个山寨的大体情况,向着雨中大声喊了一句。
“去北面木墙上巡查去了,有个站岗的小子也说要写信。”正对着易风的一个持枪男子隔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