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过来,而自己和常飞、赵盾、天语则直接上了一处木墙向外查探。
墙上的士兵正举枪瞄准,精神专注,也没在意身后多了几个人。
木墙和铁丝网的外面,十几辆装甲车、坦克一字排开,正向前方清理过的开阔区域射击。
因为大雨倾盆,已经开不出现在仍然是下午,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能见度极差。
但有赖于基地的提前布局,基地前沿主干道延伸向外5公里内的两侧路灯均被重新连上了基地电力系统,在必要时会提供照明。
此刻,有了这些路灯的光亮,才让车载重机枪和坦克炮对2公里内的变异体集群更方便的进行远距离打击。
时不时木墙上,以及下面三道防线上,更有多点位的狙击步枪的枪声响起。
但最密集的枪声还是来自于墙下三道防线上的自动步枪。
这三道横亘主干道上,长度500多米的防线,通过沙袋构建起三层立体火力网,在距离防线400米处编制起火力网。
一个个身影从迷茫的雨幕中透出来,就像一群在凌晨森林中梦游的旅人,只是他们的梦永远不会醒来。
它们保留着生命追后一刻的灵魂印记,有背着书包的,有呆着电焊帽的,有穿着黄马甲的,有身着警服的,有饭店的大厨,有环卫工人,有拖着一条断腿的,有晃着空荡荡袖筒的,有啃掉鼻子的,有眼珠耷拉在脸上。
唯一的共性,就是呲牙咧嘴,腥臭的口水和着血水、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前胸、落在地上,狰狞的表情全是对血食的渴望。
它们来了。
灰蒙蒙一片,再有雨幕的视觉加持,给活人一种一望无际的绝望感。
于是,活人用层层的弹幕兜头盖脸迎接它们、咬住它们、阻挡它们、干掉它们。
易风四人从木墙上放眼望去,行尸群就像遇到空气中的透明屏障,走着走着,最前排的上半身,尤其肩膀往上一阵摇头晃脑,带动整个身体一起抖动一阵,然后委顿在地。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一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很多行尸被子弹撂倒之后,尤其脊柱失去支撑或双腿行动受限,但头部功能尚在的,就导致地上或爬行、或匍匐的漏网之鱼。
随着变异体前赴后继,这种贴地行动的变异体也越来越多,于是第一道低射角防线力量开始增加针对这类敌人的攻击力量。
如此以来,被流弹集中腿部的活动变异体也随之增加,甚至开始构成对后来者的行动速度的阻碍。
结果,400米距离的攻击线上,直接出现了一层接近半米的尸体门槛。
但即便如此,雨幕中钻出来的变异体每平方米密度仍在不断增大,运送弹药的士兵也变得更加忙碌。
“不是这里的人?”易风小声问叶天语,眼下枪炮声很激烈,但没看到有人遇难,哪里有惨叫?
“外面,主干道远处,有两辆大车正向基地靠近,车后面有人叫,哭喊,但没有刚才那么集中,那么大声…..”叶天语侧耳倾听。
风雨声、行尸雨中的踏步声,近在咫尺的枪炮声、命令声、呼喊声,外来车队与易风四人的相对位置,风势风向,不同人的声线、锐度差异,诸多因素反而削弱了对幸存者声音的辨识能力。
“大车后面,跟着很多辆自行车的声音。”叶天语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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