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逍点头,却摇着两只揽着叶小鱼腰的手,笑说。
“……手占着呢?没手吃!”
叶小鱼抿唇笑了一下,伸手捏过一块杏仁糕,喂向顾尘逍,在接近他嘴的时候,猛地塞进自己口中。
“自己吃!”
顾尘逍撇撇嘴,却没有松开抱着她腰的手,“回去再吃吧!”
他舍不得松开抱着她的手。
叶小鱼却又捏起一块玫瑰糕,塞入他的嘴中……
……
顾尘逍送叶小鱼回到相府后,才赶回顾府。
他没有去吃饭,而是先到了父亲的院子。
母亲没有在,只有父亲一人。
他今日没有侍奉花草,倒是有闲情逸致地写起字来,甚是饶有情趣地哼着小曲。
没有闲事挂心头般!
瞧见顾尘逍进来,眼皮都没有抬,继续专心写他的字,漫不经心地问道。
“几时回来的,吃饭了吗?”
顾尘逍捂了下依旧空空的肚子,漆黑的眼眸中涌着不解与疑惑,只轻声道了句。
“才回来,还不饿。”
二叔的事,阿爹不知道?
他怎么如此闲淡!
平日里,都没有练过字,今儿倒是这般有兴致?!
顾尘逍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却触到他骤然抬起的头,浑浊的老眼中迸射出一抹锐意,全然不同于刚才平和的眼神。
“收到信儿了?”
顾尘逍点头,“嗯!”
顾北正凝神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微微怒意,声音却是平和的。
“你去大理寺了?”
他前脚去了大理寺,后脚就有人给他传消息来。
这个儿子啊,一向冷静自持,这回竟这么坐不住。
哎,还是嫩啊!
顾尘逍恭敬地站在桌案前,看着白色绢纸上力透纸背的“不”字,隐隐感觉收尾处的那个“点”,落得有些生硬。
甚至还带了几分怒意。
顾尘逍修长的手指缓缓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父亲,我错了……我不该去大理寺,更不该去安平桥。”
是他慌了!
顾北正双手交叉,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落在顾尘逍眼里却是异常的冷厉。
“你确实错了,但错不在你去了大理寺,不在你去了安平桥!而是……”
顾北正起身,肉皮已经有些松垮的手搭在顾尘逍的肩头,重重一压,声音中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严肃。
“而是……你慌了!记住,你是你,你不该把你二叔等同于我,等同于你,甚至等同于顾家。纵是有一天是我关里面,也要记住——你是你!”
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地看清局势,客观地应对变数!
顾北正的声音平和,声调不高。
落入顾尘逍耳中,却如惊雷般将他劈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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