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沈清寒拿着复印好的歌词回来，挨个分发给练习生：“都抓紧时间熟悉下，十分钟后开始，按站位顺序来。”
女孩们立刻低下头，小声默念着歌词。
江辞打了个哈欠，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些女生。
他倒是没指望这些女生能唱的多好，但总归是抱有期待的，比如那些练习生中最漂亮的那个女生。
毕竟这么漂亮总归会有点技能在身上吧！说不定就是唱歌天才呢！
十分钟一到，坐在江辞身边的沈清寒立马开口：“好！现在从第一位开始。”
“我们的翟部长会给你们播放编曲，你们也可以拿着刚刚给你们的歌词唱！”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女孩们异口同声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第一位练习生来到江辞面前，她首先鞠了一躬随即开口：“江老师，沈主管你们好我叫王婧。”
江辞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用报姓名，听到伴奏声直接唱就行了。”
王婧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连忙点头：“好、好的。”
她攥紧歌词纸退到一旁，翟部长见状立刻按下了播放键。
旋律响起的瞬间，王婧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跟上节奏，可声音刚出口就有些发飘，眼神不自觉地往江辞那边瞟，越紧张越唱不准，最后没唱几句直接就被沈清寒打断。
她低着头退回到队伍里，肩膀微微垮着。
江辞没什么表情，只是朝翟部长抬了抬下巴：“下一个。”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的女生声音比王婧稳一些，不过在江辞听来声线不是很符和。
不过这一次江辞也没有像沈清寒那样没唱几句就给人打断了，反而是在她唱到一半的时候才打断。
“声音沙哑，这首歌不适合你！”江辞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从那女生脸上移开，“下一个。”
女生微微点头，捏着歌词纸快步退开。
她的脸上倒是没有第一个女生那样，反倒是挺从容的。
接下来几个练习生的表现依旧平平，要么是咬字含糊，要么是情感空洞，江辞大多听不过两句就抬手示意停下，偶尔会点评一两个字——“跑调”“没节奏”“太刻意”。
这整的江辞都有些无语了。
很快轮到了第六个，这一个是女生是江辞第二感兴趣的，也就是之前江辞觉得那个女生长相平平为什么会来当练习生的那一个。
随着伴奏声的响起，那名女生的歌声响起，本以为又是像之前那样跑调什么的，不过这一次确实没有出现前几次的情况。
不过江辞感觉这个女生的声音有点怪怪的，有点像嗓子夹着唱的。
但江辞也没有妄下定论。
女生的音准倒是没大问题，节奏也能跟上，可那声音总像被什么东西裹着，透着股不自然的紧绷感，像是刻意在模仿某种甜腻的声线，每唱一句都显得格外用力。
唱到副歌部分，她试图拔高音量，那股被夹住的感觉更明显了，尾音甚至带上了点尖锐的颤抖。
江辞皱了皱眉，终于在她唱完一段后抬手：“停。”
女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他。
“你自已的声音呢？”江辞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里带了点探究，“唱歌不是捏着嗓子装腔作势，先把自已的本音找回来再说。”
“不夹着唱你不会唱啊？”
这话像根细针，戳破了女生刻意维持的状态，她的脸瞬间涨红，捏着歌词纸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小声嗫嚅了句“对不起”，便低着头匆匆退了回去。
这一次也算是江辞在这里的第一次发火。
他有些无语地看向身旁的沈清寒问：“沈姐，这就是你们新签的一批练习生？”
沈清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才低声解释：“大多是刚从学校出来的，也有一些星探发掘的，基础确实薄弱了些，不过……”她抬眼看向队伍后面，“还有几个没唱呢，再看看？”
江辞没接话，只是往后靠了靠，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刚才那几句质问其实算不上发火，更多是觉得荒谬——连自已的声音都不敢亮出来，还来当什么练习生？
因为他有拟态唱功 ，是不是夹着唱的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他的目光越过几个女生，再次落在那个最漂亮的女孩身上。
她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始终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握着歌词纸的手指，比刚才紧了些。
“下一个。”江辞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只是语气里那点最初的期待，淡了不少。
音乐再次响起，又是一段勉强能听却毫无亮点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