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闲话,你听到了,便将他抓了去?”
“呵呵,‘祖龙崩,大秦亡’也是无关紧要的闲话?”小羽冷笑道。
阳礼道:“这条谶语的传播,跟花员外有什么关系?
他跟其他人一样,早晨半梦半醒时,有异人伪装狐仙,假意在屋外叫唤,让他听到了。
往年哪条谶语不是这样传开的?你激动个啥!”
小羽叹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我一个外邦沙蛮,不入流的野修,都明白这道理。
你身为神州玄门高士,还食君禄数百年,受浩荡皇恩,如今竟麻木庸碌至此。
难怪好好的大秦朝,要亡了天下。”
“贫道难道说得不对,你凭什么说贫道麻木庸碌?”阳礼又激动了。
小羽看向一直沉默却表情纠结的孟岐,问道:“我需要向这厮解释吗?”
孟岐摇头道:“你不用向任何人解释,除非太后召你问询。”
顿了顿,他又环顾四周,叹气道:“钦天监的规矩,大家都懂。
平日里大家各干各的,个人之事务自己做,最后只需向陛下负责。
只有联合负责一件大事时,任务之主管,才能因为相关之事诘问其他同僚。”
小羽道:“我今天出门闲逛,肚饿了准备吃早饭。
忽然听到摊子边有人在讨论‘祖龙崩,大秦亡’这种大逆不道的谶言。
我很有主观能动性地为国分忧,有问题吗?”
孟岐摇头道:“不仅没问题,你有此心,还值得嘉奖赞赏。”
阳礼木着脸道:“贫道与李由将军素无交情,与赵总管都没见过几次,贫道无缘无故巴结他们,图啥?”
孟岐又摇头道:“阳礼道友莫要多想,老夫知道你是钦天监主管之一。赵总管找上门,该你接待,也该你将事情处理好。”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谶语从来不是小事。
别说将军府一个总管,即便李由亲自来了,也该挡在外面。
他不该来钦天监,更不该在钦天监对一位大天师耀武扬威、耍弄权威。”
阳礼还是不服,“可花员外只是个普通人,他只是——”
孟岐抬手将他的话打断,沉声道:“即便花员外最终被证明是无辜,羽天师怀疑他、要抓他审问,又怎滴?
大天师若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有脸说‘调和阴阳、掌控乾坤’?”
阳礼沉默下来。
孟岐朝周围人挥挥手,“都散了吧!羽天师,你跟我来。”
等进入内殿,孟岐问道:“你在咸阳街市上逛了一圈,感觉如何?”
小羽叹道:“咸阳繁华得过了头,大秦必须亡。”
孟岐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必须亡,和必定要亡,完全是两个概念。
若她说“咸阳繁华,权贵奢靡,大秦必亡”,他不会惊讶。
小羽沉吟道:“前辈觉得我当街抓花员外的行为,对不对?”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