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大仙,皆为有德之士,怎能学习宵小之徒,窃听别人说私密话?”
理解归理解,阳礼还是怒声呵斥。
水府会议厅的方向,沉默了一阵,似乎大仙们也有些尴尬。
孟真君皱了皱眉,忍着怒气低喝道:“浮丘子,这是你的仙府,你不管一管?”
浮丘子穿过水幕,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神色淡淡道:“一张神道符箓而已。
你们直观敞开了谈,没谁会真的打扰你们。”
接着他又回头,意味深长对大厅内的仙人道:“这道神箓,已经害死了一位贪心不足、不识天数的菩萨,实乃不祥之物。
大家还是回屋喝一杯凉茶,压一压心火。”
孟真君低声道:“你不用担心,衡山府君神位非同小可,大罗金仙强抢过去,也没用。天庭不会承认!”
阳礼道:“我倒是不用担心,神箓是羽太师还给真君的人情呢。
你若愿意转入神道,就跟我去一趟咸阳,羽太师立即将神位送上。”
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不仅没把神箓拿出来,还故意说神箓在咸阳。
未必瞒得了浮丘子这个仙府主人,可浮丘子明显不稀罕衡山神王之位。
孟真君纠结道:“她咋想到将神箓送给我?我好好的仙道大能,日子逍遥又快活,干嘛要转入神道,劳心劳力,没啥好处。”
阳礼古怪道:“我也这样跟羽太师说,说真君从未对外透露过转走神仙道的心思。
可太师.说了几句戳心窝子的大实话,真君要不要听?”
孟真君瞪眼道:“我生性豁达、气量洪雅,连几句大实话都听不了?”
阳礼道:“羽太师说,与孟真君一个时代的朋友,如琼林四友,即将证道大罗,可他还是个玄仙。
铁定找不到道路,仙途走到了尽头。
衡山府君不是普通神位,能助他一步登天,成为神道至尊。
从此往后,参加朋友聚会、与琼林四友高谈阔论时,他再也不用自觉低人一等,而自惭形秽、自我厌弃了。”
孟真君羞愤交加,喝道:“胡说八道!老夫何时自惭形秽、自我厌弃?
老夫一直坦坦荡荡,潇洒得很、快活得很。
阳礼,你跟随老夫多年,是懂老夫的,你说,老夫说的对不对?”
“我也这样说,可太师说您只是强装潇洒唉,我只是个小道童,老实把话带到就行了。愿不愿意当衡山府君,全由真君自己决定。”
看到孟真君的老脸都开始扭曲变形,阳礼识趣地将余下的“戳心窝子大实话”咽回肚里。
“你走吧!仙道漫漫,老夫还年轻,还有信心证金仙道果。”孟真君木着脸摆手道。
阳礼认真道:“真君,衡山府君虽为‘天王’,却有‘大帝’之实权。
真正位高权重、尊贵之极啊,您别意气用事。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四渎五岳这样的大神之位,几十万年也难以更换一次。”
孟真君甚至没有思索、犹豫,立即道:“替我感谢羽太师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老夫坚持要走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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