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直接用火药开路。
一声声炸响接踵响起,简直是惊天动地,一个个大坑就这么成型了,然后用人工把这些个大坑串联起来便可。
覃云守在高处,负责监督手下官兵修建工事。
王守仁走了过去,覃云见状赶忙上前来见礼。
虽然覃云并不认为王守仁跟他是同一路人,但眼下形势逼着他们必须要并肩作战,且他也需要王守仁麾下人马对鞑子形成威慑。
面对王守仁的质询,覃云明确地道:“新式火器的劣势,在于前排发射将士的防御性能严重不足,一旦进入到鞑靼人弓弩的射程范围,就必须要减少我方官兵身体的暴露面,以确保将士们的安全。”
王守仁道:“所以之前你们交战时,士兵都是趴在那儿发射火器?”
“呃……是的。”
覃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明白王守仁话里的意思,点头道,“那叫卧射。”
王守仁问道:“现在各路人马已齐聚在此,是要做长久交战的打算?鞑靼人接下来若是围攻一处,你们的子弹数量够吗?”
覃云道:“此番进草原,一人装备了三四匹牲口,所带除了基本的口粮和火器外,剩下都是子弹,储备基本是够的。
“但要是鞑靼人真要集中攻击某一处,还是要想方设法避免……当然,就算侥幸被鞑子吞下某一路兵马,他们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嗯。”
王守仁点头。
人数少,发射火器的人数不够多,就得靠子弹的数量来堆,同时还得增加射速……
王守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这边是否有帮得上贵方的地方?”
尽管他不想像朱晖那么厚颜无耻,当面讨要火器,但看眼前形势如此紧张,他觉得,或许让覃云把部分火器匀出来,是比较好的选择。
毕竟谁都不想充当看客。
在这形势下,谁拥有新式火器,谁就是大爷,谁就是能够亲自下场“参赛”的“运动员”,而不是观众乃至打杂的后勤工作人员。
覃云以很客气的口吻道:“本想请王将军麾下人马帮忙修筑战壕,不过观目前的形势,各自为战或许才是最佳选择。等发生战事时,互相间照应下便可,等到那时……再看情况而定吧。”
王守仁想帮忙,但显然覃云不需要。
之前张延龄对他们的训练,就是要以数百人的小团体应对大规模鞑靼兵马侵袭不落下风,从大同一路开拔过来,沿途战斗几十起,这群人早就适应眼前恶劣的作战环境。
毕竟手上有强大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火器撑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用害怕。
……
……
王守仁带着几分失望返回己方营地,却见自己的人也在那修战壕,可惜鞑靼人的办法用不了,毕竟军中携带的柴薪有限,怎么可能用来化开冻土?
故此将士们挖得很是吃力。
“实在挖不动啊!”
朱晖摇头苦笑。
王守仁道:“友军是用火药炸,却不像以前的黑药……”
“知道,不就是黄药吗?”
朱晖道,“咱这边也有,只是装备的数量不多。王军门带兵出征时,也曾用过那玩意儿,威力可真不小。”
王守仁皱眉道:“那么大的威力,能控制好吗?不知是如何造出来的?”
朱晖嘴里叼着草棍,闻言吐到一边,道:“安全性方面肯定有保障,不然谁敢带那玩意儿上路?
“哦对了,咱军中携带的马肉干可真难吃,硬得塞牙,但现在只能靠它搭配干粮,真败胃口。
“至于王兄弟你问谁造出的黄药?不就是张家小国舅咯?”
“是他?”
王守仁很意外。
朱晖显得理所当然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不然凭啥是他带兵出征草原?话说,他的本事可真不小,光是造出那么多威力巨大的东西……就觉得跟天神下凡一般。”
王守仁不言不语。
此时远处传来爆炸的“隆隆”声,大地竟隐隐颤抖起来。
“打起来了吗?”
朱晖赶紧跟手下讨要望远镜,往远处山坳后看去。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王守仁道:“很可能是别的几路友军人马,也在那儿开凿土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