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如果加上其他地方将士的军饷,需要的资金恐怕得白银一百三十万两上下!”
李荣面色尴尬:“是多了点儿,但有什么办法”
张峦道:“他不行,自会有别人行!”
“您的意思,把王侍郎给召回来”
李荣很纳闷儿。
当初举荐王越的人是你,主动替王越凑军饷的人也是你,现在就因为王越狮子大开口,你就打算将其当成弃子
张峦一脸怒容:“明明答应只供给六千人马的粮草,这已是极限了,他到底想作甚”
李荣道:“陛下怕的就是接下来的战事若不能取胜,最后赖是朝廷没有调给足够的钱粮和人马,不承认是他的过错!”
“没那么大的脑袋,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
张峦道,“无端地让人笑话!”
李荣问道:“那……国丈爷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到底是筹措银子,还是说驳回王侍郎所请,让他维持原本的计划还有……索性把他调回京城来如今朝野议论纷纷,说王侍郎到延绥后,有点儿撒欢的意思,怕是没人能约束!”
张峦嘀咕道:“之前不是说让吾儿能管得了他吗怎么也失控了”
“张先生,您说什么”
李荣听了个大概,却故作不懂。
张峦道:“没什么,得跟陛下说,他要的钱粮数目太多,朝廷不可能给!如果今年不能打,就让他退兵!
“又不是说非得今年一战定胜负,现在朝廷不正在等鞑靼人给回信吗如果鞑靼人来朝见,接受归附的条件,或许这一仗还不用打了呢!”
李荣再问:“可咱家为何听说,如今徐阁老正在找人联名请奏,让陛下出兵教训一下鞑靼人……”
“是有这么回事。”
张峦道,“鞑靼人狼子野心不可信,我主张先给他们点儿教训,这样他们就算归附,也更有诚意一些。”
李荣脸上呈现出喜色:“如此便说得通了,让王侍郎在西北适当打一仗,开销定在二十万两白银左右,只要能取胜,给鞑靼人一些教训,让其诚心来归附,那一切就定下来。未必需要大举出兵!”
张峦道:“如果真是这样,用得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他五万两就不错了。”
李荣面色尴尬:“总得顾全一下前线将士的军心士气……这些本来就该发的。”
“那这样……”
张峦道,“李公公先请回,我这里斟酌一份奏疏,这两日就呈递上去。”
“会不会来不及”
李荣提醒道,“从京师调拨钱粮到延绥,最少需要一两个月,即便现在调过去……也临近年关了!”
张峦道:“王威宁拥兵自重,故意跟朝廷谈价码,我能怎么着不打最好!来年开春再战,免得被他要挟了!”
“是。”
李荣点头。
……
……
皇宫内苑。
李荣跟皇帝奏报张峦的意见。
实际上张峦除了抱怨,也没给出确切的解决方案,反倒一旁的覃昌听出些苗头,道:“陛下,以张国丈之意,是否今年这场仗就先不打了”
朱祐樘道:“延龄说,王越不会等,一定会在今年开战。”
“为何”
覃昌好奇地问道。
“因为……”朱祐樘道,“西北将士都知道,朝廷在对草原用兵之事上,态度游移不定,朕之前表明可以等鞑靼人前来归顺,其实也是为表明朕无恋战之心,可战可不战,也可以后再战。”
覃昌好像明白了什么,道:“陛下态度模棱两可,王越生怕您会收回出兵的计划,所以非要赶在今年出兵”
“嗯。”
朱祐樘点头,“王越年老了,也不知剩下几年寿数!再便是今年这样的机会,以后或许不见得会有!还有就是……他的野心和渴望在那儿摆着,一旦他的心气不足,将士们也就没了一鼓作气的勇气,还奢谈什么平定草原”
覃昌道:“原来陛下一直未有改变平草原的计划!但现在王越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朱祐樘道:“这里不是有延龄的一份上奏么”
覃昌看到皇帝案头上的确摆着张延龄的密奏。
但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连覃昌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都不知道。
这更像是一份由朱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