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撑腰,才能做起来,而徽商及晋商想方设法靠拢他,也正是因为他背后的权力,让地方官府望而生畏。
拥有强大的靠山,尤其这靠山的权力还通行整个大明,那肯定是不带丝毫犹豫地往最大靠山的方向靠拢。
他们也想直接靠拢皇帝,奈何皇帝不会给他们机会。
而张延龄其实算得上是皇帝的代言人。
张延龄道:“对于此,我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倒是可以报上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地方官府想要盘剥商贾,你找我撑腰,我目前没有太好的方法应对。
强龙不压地头蛇,想我人在京师,对于地方上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他又提醒:“目前京师周遭,以及江南靠近南京的地方,情况要好上许多,至于别的省份,暂时可以不将煤运送过去。除非商贾在地方上有背景比较强大的靠山,或者直接就是官商那种。”
不是说地方官府盘剥,生意就做不下去。
如果是布政使的小舅子、知府的姐夫之类的人要做这生意,还会被盘剥吗
其实就是要通过关系,把商品卖给这群人,让他们在地方上进行贩售,至于从中赚多少,那得看他们的本事……
千古以来地域保护这事儿,是没办法直接用公权力一次性解决的。
一切就在于这年头权力下放的时效性太差,可能一件事报到中枢来,朝廷再派人去干涉,可能地方官都换人了。
就算时间赶得及,恐怕被盘剥的人早就倾家荡产甚至人间消失了。
“嗯。”
秦昭点头道,“那二公子,您对此有何长远的计划呢”
张延龄道:“秦当家,不瞒你说,我的眼光其实还是有些短浅的……目前我只打算把京师周遭的生意做好。如果等将来,非得把生意铺到大明的每个角落,那时我再去烦心吧。”
其实也就是变相说明,无论怎么样,只要大明政治体制不改革,地方官拥有的权力不变,这事我是根本无能为力的。
而要改变这一切,除非我把我姐夫的江山给推翻了,自己建立一个王朝,实施君主立宪制,实施三权分立,甚至还得经过几十年普法教育,再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监察体制,还得保证这套监察体制内部不发生问题……
我不是神仙,不是来彻底改造大明的,我只是国舅爷,利用现有的朝政体系去实现部分目标而已。
秦昭道:“二公子,听说您最近要造海船,不知妾身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吗”
“秦当家,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帮上忙”
张延龄笑着道,“亦或者,你觉得,你想参与到这场出海的生意中来实话告诉你吧,造船之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必定会带来大笔利润,但背后蕴藏的政策风险,可要比开几个煤矿,高得多。”
秦昭问道:“朝中人支持您这么做吗”
张延龄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支持,所以一切都得靠我自筹钱粮,我这边只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一切都得等见到成果后,陛下才会去跟朝中人说。在这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单打独斗。”
“妾身也想参与其中。”
秦昭显得很果决,道,“如果能做一件功在千秋之事,又能与二公子您并肩作战,妾身认为这便是当下最好的投资。至于身家性命,还有所谓的政策风险,都不是妾身关心的事情。”
……
……
次日。
城南一处工坊内。
沈禄在前引领,把王越给带了进来,见到正在里面指导铸炮的张延龄。
工坊并不大,因为造的是样炮,里面的工匠不多,但外围保护的人却不少。
王越进来后,感觉一切都很新奇,四下巡视一圈后,终于等到张延龄把手头事完成,过来相见。
“在下王世昌,见过张国舅。”
王越主动向张延龄行礼。
张延龄还礼道:“王公客气了。”
“不敢当。”
王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在张延龄这里受到一定礼遇,还能允许他来到这么机密的地方,顿时感觉颜面有光。
随即几人入内落座。
沈禄笑着道:“延龄贤侄,这不是令尊说过,有关朝廷三边总制的人选,接下来还要再行商议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