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她对于这事儿还挺迷茫的。”
“何为迷茫”
张峦继续皱眉,道,“她诞下的可是龙嗣,为皇家开枝散叶,确保大明皇位有了继承人……如此莫非还成了罪过不成你这姐姐思维也与常人不同……话说,他们小两口到底想干嘛”
张延龄道:“爹啊,你不能拿自己的思想去要求别人……你想想,姐姐入宫才多长时间你以为诞下龙嗣,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用费心费力吗本来现在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要啥有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可就要为很多事发愁咯……女子生小孩前后,心态能一样尤其是这时代分娩还不安全,要是出个什么意外……”
“呸呸呸!”
张峦啐了一口,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觉得你是在咒你姐姐还是说,你推算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但总觉得,事情还是有可能会超出掌控。不但姐夫和姐姐心中迷茫,连我也觉得此事未必就很好。”张延龄道,“今后我还得不时去宫里为姐姐保胎,我这边也累啊。”
张峦皱眉道:“没有太医吗非得你去”
张延龄耸耸肩,道:“姐夫把保护姐姐和她肚子里孩子的重任交托给了我,我只能俯首听命,或许是现在太医院的人无法得到姐夫的完全信任……毕竟这是姐夫的第一个孩子,且他没有纳妃嫔,只专宠姐姐一个,如此重视也不意外!”
张峦犯起了嘀咕,呢喃道:“也是,你姐夫的性子本就与一般人不同,照理说这会儿他是该纳妃了。嘿,当皇帝的三宫六院乃寻常事,还能像他这般只娶一个稀奇,真叫个稀奇。”
……
……
张延龄把情况说明,就要带老父亲回家,把这好消息告知金氏和汤氏。
当然张家老大张鹤龄,基本上就不用通知了,因为这货嘴太碎,很容易把消息外泄……有悖于皇帝要把此事保密的决策。
张峦借口要先进内宅去收拾一下,让儿子在外面等,他自己则径直入内。
祁娘也不问事情缘由,只对张峦要回家之事感到好奇,问道:“老爷几时再来这边”
“这两天就先不来了。”
张峦道,“正好,也让你们省省心。”
祁娘心说,你还知道你自己不让人省心啊
每次来都兴师动众,好像招待宾客一样,就算是教坊司,也没见有客人像你那么多毛病,现在连吃个饭都百般挑剔。
张峦道:“你不好奇发生了何事”
“妾身不好随便过问。”
祁娘恭敬地道。
“本不该避讳你,但此事干系太大,以后你就知晓了。”
张峦笑着道,“总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你就安心在此,这辈子衣食无忧……应该是稳了!”
……
……
张家摆家宴庆祝。
至于具体庆祝什么,还不能对外人言,尤其是要防止张鹤龄在外宣扬,无非就是找个不痛不痒的借口,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团圆饭。
张鹤龄被人从外面给拎回来,等他坐到桌前,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感觉很新鲜,看看左右,问道:“爹和小弟都回来了,娘今天也不再愁眉不展,咱们家这是怎么了”
张峦笑道:“一家人吃个宴,需要那么多理由吗咦饭菜还没上齐”
“再等等吧。”
金氏道,“已让人去后厨催了。”
张峦看了看桌面,略微皱眉:“这是什么怎还有青菜豆腐连这都能上席咦,这又是什么凉拌海带不还是素的吗”
张鹤龄听了,咧嘴直乐:“爹,看来平时你在外面山珍海味吃得不少啊……现在严冬刚过去,吃席能吃到青菜,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这话变相说明,就算现在张鹤龄在外“天酒地”,但受限于经济条件,远没法跟张峦那样做到顿顿大鱼大肉。
在张鹤龄的餐桌上,一天能有一顿肉吃就算是不错了。
而张峦这边就不一样了……
张峦看似成天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但身边都是莺莺燕燕环绕,吃的也都是鸡鸭鱼肉,就算是大冬天里也不例外。
李孜省在殷勤招待、彻底套牢张峦这件事上,做得可说是面面俱到。
这也是为何张峦病情一有好转,马上钻回到崇文门内那院子的根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