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独由你去代表张家,把生意上的事往
秦昭微微咬了咬牙,道:“今年春天的盐引,徽商不都因为与我们的关系,才占到大便宜如今矿山刚开,未来成果如何,尚是未知数。而官盐买卖,才是当前营生的大头,他们分不清主次吗”
徐恭噤声。
秦昭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再道:“如今张侍郎,虽只是户部右侍郎,掌控的却是整个大明的经济命脉,如此有能力的一个人,还有二公子在背后运筹,将来执掌户部是早晚的事。”
徐恭道:“可现在都在说,张国丈入阁后,或会将户部的事放下。”
“都是瞎揣测。”
秦昭道,“户部仍旧在张侍郎的控制之下,或者说,陛下不会把户部财政大权交给那些不信任的人。皇帝光明正大让张侍郎去查户部府库弊案,目的是什么还不是通过这种手段,让张侍郎把户部牢牢掌控在手”
徐恭好奇地问道:“那为何不升张国丈的官,至少让他成为左侍郎呢”
秦昭摇头道:“具体什么官职并不重要,得看其手上的实际权力有多大。以前李孜省不就是以通政使的身份,位极人臣眼下户部日常运作,跟张侍郎关系不大,可一旦朝廷需要大批量调运钱粮,以及清查府库,一定是张侍郎领衔,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明白了。”
徐恭点头道,“小事不理,大事全都由张国丈主持。”
秦昭道:“最近得想想办法,从二公子那儿得悉更多有关接下来朝廷财政上的布局,我想,这次西山开矿,只是个引子。朝廷接下来既要铸炮,又要往南方调运钱粮,治理河工,这都是很大的开销,以二公子的见识,必定会做更多的筹谋。”
徐恭点头道:“这天下间的银子,肯定会往京师聚拢,再通过朝廷下放到地方。”
秦昭感慨道:“突然觉得,目前市面上的银子,很快就要不够用了,或许开银号,以银票在市面流通,是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
……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张峦坐在大堂上,双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本来还在认真倾听覃云的汇报,但听着听着就犯困了,很快就趴到了桌子上,竟迷瞪起来,后面覃云再说什么,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过了许久,俯首汇报的覃云,才把他要说的事说完,抬头一看,哟呵,张峦呼哧呼哧睡得正香。
覃云看到这一幕很尴尬,心想,张国丈这是为国事辛劳,以至于累成这模样,跑这里来补觉了
他可不敢贸然前去打扰。
指挥使牟斌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很无奈,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附耳小声询问:“张阁老,您对此有何意见呢”
“嗯!”
张峦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流哈喇子,赶紧往怀里摸了一把,想拿条手帕出来,猛然记起自己一身官服,怎么可能在官服里面揣手帕
他直接用袖子擦了一把,抬头问道:“讲完了”
覃云点头道:“是的。目前能查到,太仓呈上来的账目,全都准确无误。之前您说,要找一些六部中正在观政的进士,过来一同协查,您看是否还有此必要”
张峦问道:“现在六部中还在观政,未曾放官缺的进士多吗”
“其实……并不多。”
牟斌代为回答,“您老要用人,只要跟上面提一句,都能给调过来。”
张峦指了指覃云,道:“你把那些账本什么的,全都给我装箱,稍后我带回家去,复盘一下。”
牟斌皱了皱眉,显得有几分不解。
而另一头的覃云却非常明事理,连连点头应和。
因为覃云知道,张国丈只是在那儿装样子,回头他会把事情直接推给小儿子,让张家二公子连夜去研究……
不要脸到这程度,看起来似乎很无耻,但人家就是有底气,谁让人家生了一个好儿子,能把儿子使用到这程度呢
牟斌道:“张阁老,最近几日,朝堂上有人在问,既然目前朝廷已在为黄河改道做准备,原先准备调去治河的款项,是否还有必要如期调运”
张峦揉了揉眼睛,问道:“牟指挥使,这也是案子里出现的问题吗”
“不是。”
牟斌赶紧低下头。
“那就让他们操自己的心去……莫非他们还怕调去钱粮,被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