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人事安排,是否应当等朝会上再议”
怀恩提醒。
眼下在没有经过任何朝堂流程的情况下,直接委命一个新的山西巡抚去接替原先的巡抚,既不是任满调往旁处,也不涉及到过错或是正常履职,这就应该集思广益,经朝臣商议后再定为妥。
朱祐樘苦笑道:“以我这孱弱的身体,明日还能参加朝议吗咳咳……”
怀恩还是硬接了一句:“或应该以吏部的意见为准。”
朱祐樘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道:“如果说需要朝中诸位卿家意见,那今日朕在这里问策,又有何意义有关让李孜省接任西北某一地巡抚之事,其实是我在年前就曾设想过的,只是为诸位卿家反对才作罢。
“如今李孜省已取得军功,且有守御偏关的职责,临时委命他巡抚山西、偏关等处,等战事结束,再调他回京,有何不可我想,这已是当下最合适的安排了。”
徐溥联想到年前最后一次朝议,在有关李孜省人事安排的问题上,群臣跟皇帝吹胡子瞪眼的那一幕。
他感觉到皇帝当时应该是憋着一口气。
新皇登基,手头的权力还不牢靠,无论当初朱佑樘对于李孜省的人事安排有多不合理,群臣对皇帝的威逼是实打实的,心里的阴影必然存在,且影响深远。
如今李孜省真的在西北扎稳了脚跟,取得一场像样的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皇帝也受到鼓舞,好像斗气般非要安排李孜省巡抚山西,一切就显得合情合理。
说白了,这就是少年郎想证明自己的眼光而已。
徐溥马上意识到,自己作为东宫讲官出身的官员,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是不跟皇帝在大政方针上保持一致,很可能会被皇帝疏远。
就好像现在……
皇帝就多采纳张峦的意见,而对朝臣和司礼监的意见都显得很抵触,他必须要做出改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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