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才问过,今天又问……你现在是跟我说话,而不是跟犬子。”
覃吉脸上带着几分悲怆的神色:“那国丈爷您能否把之前预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尤其现在陛下也想得到个准确的答案。
“不能您说推测到什么,就让朝中大臣完全信服吧今天陛下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没有传召您去宫里的……”
“传召我凭啥啊”
张峦瞪大无辜的眼睛,显得很好奇。
意思是问,那些个文臣为什么非让我去参加朝会啊
覃吉解释道:“不传召您传召谁这次的事,全是您在主导,文臣们都想跟你当面对质呢!”
张峦闻言霍然站起,气愤地道:“覃公公,我就不明白了,陛下问策于我,我说了自己的见解,然后陛下同意了,结果就成这一切都是我主导了那感情下次陛下再问我,我就装作啥都不知道,一门心思推诿呗”
覃吉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劝解:“国丈爷,您可千万别动怒,事情不是您所想的那般……”
“我咋样了我说我不举荐人,陛下非让我举荐,怀恩和你也在旁边极尽挑唆之能事,说不举荐不行。”
张峦一脸委屈地道,“我两次入宫,都清楚表明我无意干涉西北军务,又是你们反复劝说,这事非我来做不可。还说什么粮食和布料都是我搞来的,就得我负责找人送去西北……结果找到人手送布帛、军服西去也就罢了,又让我推荐送粮食的人选……一转眼我就成了推荐西北用兵的幕后元凶
“实在太冤了!明明我都是被动所为,结果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我该上哪儿说理去”
覃吉急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您……您老不要着急。冷……冷静一下,您老……好好……想想,事情或许不是您所想的那般糟糕呢千……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哼!”
张峦气呼呼地道:“我莫名其妙领了个筹措二十万石粮食的任务,为此我到处奔走,累得跟狗一样,最后还落得个干涉朝政的罪名
“我不干了!谁他娘的喜欢干,让他自个儿去!那个王恕不是很有本事吗他是吏部尚书,擅长用人,下次只管找他筹粮,让他推荐贤才,别来麻烦我!”
覃吉那叫一个着急啊。
你看你这国丈,怎么还跟我较劲儿起来了
这不是你女婿为难你么
你别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啊!
我今天可是在朝会上极力为你说好话的,别敌友不分嘛!
覃吉劝道:“张国丈,请您息怒,朝中诸位大人还是能明辨是非的,这不是在老朽提出您辛劳致疾后,他们不也没再说什么了吗”
张峦脸色仍旧很难看,一屁股坐了下来,怒声问道:“那你这趟来是干嘛的不会是催我交下一批粮食吧”
“绝……绝无此意!”
覃吉急忙解释,“前面不是说了吗,希望您能把如何推测西北局势变化的缘由,在奏疏上详细列出来,我拿回去让陛下过目,也好安抚一下朝中诸位臣僚……”
“干嘛要讨好他们”
张峦直接怼了回去,道:“爱谁谁,他们愿意听就听,不听就拉倒!要是他们觉得我能力不行,趁早说!
“五军都督府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但凡外戚进去,只管领俸禄就好,压根儿就不用做事。我觉得这种悠闲的工作很适合我!也劳烦覃公公你回去通知一下陛下,我想去都督府任职!”
“您老别啊。”
覃吉急得差点儿哭出声来。
张峦却显得很执拗:“你以为我是在这里说反话,是吧我明确说了吧,覃公公,连你都知道了,有些事光靠我一个人压根儿就解释不清楚,必须得有我儿子在这里,由他代为注解,你才能明晓一切。
“那是不是就说明,我的无能已经是人所皆知的事情既如此,我还折腾干嘛,乖乖当我的废材去吧!”
“哎呀,哎呀,您老可千万别这么说。”
覃吉哭丧着脸道。
“所以……我这么没本事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留在朝中。”
张峦叹息道,“我就是运气好,嫁了个女儿到宫里,父凭女贵罢了。退一步讲,就算我女儿贵为皇后,也不代表大明所有事情都得我这个皇后的父亲来做吧许多事情办就办了吧,结果还出力不讨好,哦,我是外戚我就没脸见人了既然嫌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