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走,也能走得安心。”
覃昌显得很不耐烦,一挥手道:“明确跟你说了吧,陛下对于谁入阁之事,从来没做过任何指示。
“你要真想推举张国丈入阁,朝会上随时都能提出来,届时经部议、廷议,自会有公论……走了啊!”
说话间,覃昌站了起来,转身迈步而去,动作一气呵成。
刘吉在背后大声叫唤起来:“覃公公,我刘某人实在是冤枉啊!其实刘某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只待张国丈入阁,熟悉业务后,在下就好给他腾出位置!如此一来,内阁就全是陛下信赖之人,如此朝廷幸甚、大明幸甚!”
听到这里,覃昌突然驻足不动。
到了这一步,覃昌终于想明白了。
这刘吉非但不想走,也不想举荐张峦入阁,甚至还想排挤张国丈这位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只是为了面子上的和睦,才会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表现出一副很想举荐张峦上位的样子,实则全都在说反话。
“哦。”
覃昌不动声色,沉默了一下,居然又转身走了回来,重新来到座位上坐了下去。
……
……
“覃公公,您老请喝茶。”
刘吉亲自为覃昌斟上茶。
覃昌盯着刘吉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不用客气。”
刘吉笑道:“您先前给怀公公找门路治病之事,在下都听说了……您亲自去请张国丈相助,让张国丈出手为怀公公诊病,可真是大仁大义。”
“都是同僚,且怀公公当年为保护陛下,可说是不遗余力,甚至还为此被贬斥出京……当初要不是怀公公出面力保,或许陛下就被那宵小所趁……”覃昌目光炯炯地看向刘吉,厉声质问,“刘阁老,不知当时你在做什么”
刘吉避开覃昌的视线,强笑道:“这种事,外臣其实很难参与其中,这不是到现在才知道,其实全都是已故的万贵妃和梁芳在搞鬼那时候,我可没支持他们的易储计划啊!”
“呵呵。”
覃昌看破不说破。
万安和刘吉筹谋,联手推动易储的那点儿破事,早被成化帝看在眼里,曾一度起意让二人致仕。
也就是成化帝病情迅速恶化,没来得及出手惩戒,才让万安和刘吉侥幸躲过一劫,再加上新老交替之际内阁需要一个老人坐镇,才让万安致仕,以及随后刘吉上位,不然的话如今内阁又是一番景象。
覃昌笑了笑,伸出手把面前那杯茶拿了起来,仰脖喝了。
这下刘吉看懂了,神秘一笑,旋即又给覃昌添上一杯。
刘吉定了定心神,问道:“覃老,您看,张国丈入阁这件事,您是支持还是反对呢”
覃昌心领神会,回应道:“陛下对张国丈如此倚重,若是张国丈顺利入阁,的确能帮到陛下不少忙,不知你刘阁老跟他关系如何”
“挺好的,我跟张国丈,一向都是无话不谈,您是不知道……张国丈这人就是好交朋友,我也算得上是他的知己之一。”
刘吉厚着脸皮道。
覃昌心想,你这家伙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身为首辅大学士……”
覃昌顿了顿,适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根本就没必要跟外戚走得那么近。再便是外戚入阁,本朝的确是无先例可循,就我而言是反对的……”
刘吉脸色一喜,看了看左右,凑过去跟覃昌小声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