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拜谁的问题吗”
“呸,爱拜谁拜谁!为父有那本事,让未来天下女子拜我总行了吧你小子还挺小气的!给为父出谋划策,不是你的老行当吗有本事你自己出来顶着咱张家门楣,为父还能清静点儿呢!赶紧坐下来,为父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随后父子二人对坐。
张延龄不搞研究了,直接开始拨松子儿吃,吃得很带劲儿。
张峦不满道:“你这是没吃饭”
“吃过了啊,这不是补脑子吗平时我用脑过度,就用松子儿、黑桃之类的干果补脑。”张延龄解释了一句,又问道,“爹要不来点儿今年的新松子儿,刚从辽东的松树上摘下来的,找了师傅翻炒,很香。”
“那给我来点儿……呸!你小子,为父要跟你说正事……你先把吃的事情放下,认真听!”
张峦本来想放松一下,但突然想到自己要保持一家之主的威仪,于是又重新板起脸来。
张延龄把手头的松子儿一放,拍拍手道:“本来我还想请你吃松子茶呢,乃是用松子、板栗、核桃和薏仁磨粉冲泡的饮品,功能缓解心血管疾病、美容、抗老化等……我吃东西还碍着你说事了说吧!”张峦脸色一肃,道:“前天晚上,我去见了李孜省,他跟我说吏部尚书李裕要致仕,还说要是陛下问我意见的话,我应该推荐谁……”
“那他推荐人选了吗”
张延龄抓住重点问道。
“耿裕!”
张峦困惑地道,“昨天我找人去打听了一下,却说这耿裕跟李孜省矛盾很深啊,也就是耿裕离京后,李孜省才把持了吏部,也就是说……耿裕应该跟李孜省之间没什么联系吧那为什么李孜省要举荐这个人呢”
“不知道。”
张延龄摇头道,“这些大人物间的私下关系,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张峦道,“当时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我想啊,吏部尚书出缺,陛下应该不至于来问我的意见吧我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谁知道今天怀公公一来,就跟我提了这件事,还让我推荐个人选出来,他好回去跟陛下复命。”
张延龄微微颔首,随即问道:“你推荐了吗”
张峦撇撇嘴:“你当我脑子不好使李孜省说推荐耿裕,我就顺势而为我对这个人的根底完全不知,若举荐失误怎么办别人当官都十年二十年才爬上高位,官场人情世故这一套都整得明明白白……问题是我当官才几天我的关系面,不过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而已。”
“嗯。”
张延龄点头嘉许,“你不推荐是对的……你就没问问怀公公的意见,他觉得谁行么”
“为父还真问了,他说没什么意见,还跟我诉苦,说是最近夜不能寐……我也在奇怪,他到底在愁什么是河工事还是单纯年老了睡不好”张峦问道。
张延龄摇头道:“我跟他见面不过两三回,每次都是匆忙而过,无法做太多交流,不过我觉得他气色很不好,或是有什么隐疾吧。”
“嘿,还隐疾呢,他个太监能有什么隐疾”
张峦一副嘲笑的神色,“哎呀,吾儿,你说推举吏部尚书人选这件事,我到底参与不参与
“怀公公说,晚些时候他会再来府上一趟,或者让我给出个人选,写出条陈并阐明缘由,他自会派人来取。
“我听到这儿就犯嘀咕了,他不会是想给我挖坑使绊,或者压根儿就没这件事,他故意无事生非,我举荐了,他跑外人面前说我想左右朝中人事任免,从而构陷我吧”
“不至于……怀恩要害你的话,你是招架不住的。”
张延龄摇头道,“他也犯不着如此。”
“这话为父就不爱听了,怀恩要是害我的话我招架不住哼,放胆来试试!”张峦差点儿就想撩袖子打人。
张延龄转变话题,问道:“爹,你知道王恕这个人吗”
“王恕哇,这可是个名臣啊……早年为父在兴济时,就听说此人很厉害,好像治军当官都挺有一套的……你二伯当初除了谈及耿裕外,也经常提到这个人。”张峦奇怪地问道,“他现在还在当官吗”
张延龄点头道:“先前赋闲在老家,据说朝廷已重新启用,仍放在南京任职,跟耿裕一并起复的。”
张峦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举荐王恕”
“没有。”
张延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