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年岁,但平日保养得很好,从未经过风吹日晒,肤质细腻白皙,想来头些年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更加重要的是,她身上大府夫人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可比,也不是那些不谙世事小妮子能相提并论。”
刘氏听到这话,委屈中带着羞愤。
人家分明是把她当成一件货物来看待,并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但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仔细想来,自己和家人蒙难,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说这个好像没啥毛病。
张峦赶紧摇头:“不可如此说……夫人,你别见怪,在下并没有那层意思。”
刘氏听到这话,自然觉得张峦是在那儿惺惺作态。
但其实张峦还真不是。
要说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要说欲望非常强烈,恨不能马上占为己有,也未免太过夸张了……
一来是因为彼此年岁差距在那儿摆着,刘氏保养得再好,毕竟颜色已衰,跟年轻小姑娘还是没法比的。
再就是张峦跟彭华怎么说也算是当过同僚,难免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
他琢磨,原来高贵如斯的妇人,真到家中落魄时,也会落得如此境地,看来这朝堂真是险恶万分。
吾儿还说彭华晚年一直避讳跟李孜省同乡的身份,韬光养晦,甚至称病不出,结果这一套躲避的策略根本就不顶用。
灾难该落到你头上时,你怎么都跑不掉!
祁娘看到张峦后续的反应,又不理解了。
但她还是一脸认真地问道:“那……老爷,要把人记下来吗”
“记下”
张峦一时有些懵逼。
祁娘笑着道:“老爷忘了先前的吩咐了”
“哦,对对对……”
此时的张峦,就好像初涉欢场的初哥一样,整个人都被刘氏身上自带的气势给打懵了。这会儿他才想起来,所谓把人记下,就是先见上一面,主观判断好与不好,然后记录下来,决定接下来哪天见。
而印象中最好的哪个,当晚可以叫来陪酒和侍寝。
“先等等。”
张峦摆手道:“要不,看看别人再说”
祁娘点头。
这才见到第一个,好像的确没必要那么着急。
她是风尘出身,当然知晓,这选人从没有选头一个的,总觉得下一个会更好。
“好。”
祁娘道,“那就请彭夫人先告退,回去后好好休息……估计三日后,会将你送去该送的地方。”
听到这话的刘氏,明显紧张起来,但先开口的却是张峦。
张峦惊讶地问道:“三天就走”
“是的。”
祁娘一脸认真地道,“最迟不会超过五天,这是上面特别吩咐下来的,所以老爷得做好准备,有些人拖不得。”
“妾身有一事相求。”
刘氏一听自己留在这院子的时间不多了,且三天内还未必能再见张峦一面,所以直接开口了。
祁娘板着脸喝斥:“我尊敬您一句,称呼您一声夫人,但夫人这层身份仅仅是您在这里立足的资本,要是没了夫人这层光环,你已不知被发配去何处做苦役了,或是早早就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要以为你有资格跟老爷谈条件。”
刘氏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请老爷给妾身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
祁娘表现得很生气。
自己宣称能把人管教好,结果出场第一个就给她摆了个下马威,这说明她的调教工作做得并不到位。
而得罪了祁娘,可没什么好下场。
且祁娘早就跟张峦打过招呼,说在这里需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而张峦只需要保持他身为院子主人的宽厚和大度就行了,而把惩罚和管教的任务交给她……
张峦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过去相扶:“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哎呀。”
等扶上刘氏的肩膀,张峦才想到自己这个举动好像太过失礼,当即把手收回,旋即他才醒悟,自己完全没必要客气啊!
为此张峦心里嘀咕开了,为啥看到这女人后,我变得这么纠结呢
之前就见过很多罪眷,从没像今天这样。
难道是因为睡眠不够,我整个人还迷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