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主义者,只不过你的投机技巧比较高端,连你自己都给糊弄进去了。
“唉!”
李孜省说了半天,最后好像也放弃了,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容我静一静。令尊这脾性,我是愈发看不懂了啊。”
……
……
终于。
李孜省又等了半个时辰后,张峦回来了。
“让李尚书久等了。其实我也没在太医院久留,就跟他们打了个照面而已,不过后续韦公公跟我交托了几句。”
张峦坐下来后,拿起茶碗,发现里边是空的,连忙招呼,“来人啊,上茶。”
李孜省问道:“来瞻,你平时……都在作甚”
“什么”
张峦一时疑惑,不由好奇打量过去。
李孜省指了指门口方向:“令郎,可是把什么都说了。”
“他……说什么了”
张峦生气道,“唉!这孩子,咋啥都往外说呢”
李孜省心说,好家伙,原来你家的弱点不在你儿子身上,而在你身上啊。
随便说一句,你就信
还说你是装糊涂
我看你是真糊涂!
“令郎说,你深藏不露。”
李孜省自以为找到了门道,不由一脸高深莫测地含笑说出来。
张峦皱眉。
心说,你确定这是我儿子说的话
他说我深藏不露
他自己才深藏不露呢!
感情吾儿没事就喜欢把好事往我身上推……这是燃烧了自己,成全了他父亲我啊。
“哎呀,也不能这么说。”
张峦谦虚地道,“这还要多亏以前学了一点儿东西,但究其根本,还是……有所不足啊,若不然的话,陛下的病我就能……唉!”
李孜省问道:“那你的道法传承呢”
“什么道法”
张峦又有些迷惑了。
“从哪儿学来的令郎说,或跟龙虎山有关系。”
李孜省再次忽悠道。
“在下都没去过龙虎山,别听他瞎说。”
张峦嗤之以鼻道,“李尚书,咱还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就先说……邓常恩之事吧。韦公公悄悄跟我说,邓常恩已被下了诏狱,很可能……要被陛下处以重罪。这应该是您希望看到的一幕吧”
李孜省听说邓常恩被下狱,丝毫没有兔死狐悲的怜悯心态,心中顿时乐开了。
长久以来的梦想好像瞬间得以实现,那感觉就像是把杀父夺妻的仇人按在地上摩擦,那感觉让他倍儿爽,也就忘了再试探张峦。
似乎那是破坏同志革命友情之举,智者不屑为之。
“来瞻,这次的事,多亏你了啊。”
李孜省分外高兴,“既如此,我这两天赶紧让炳坤在城南给你寻觅个住所,最好距离太医院近一点,也方便你入宫。
“只要找到合适的宅院,立即便转到你名下。”
张峦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眼下给皇帝治病似乎成了他张峦逃不掉的宿命,但有人白送宅子,他还是乐得接受的。
李孜省笑道:“你我共同进退,自然要有福同享,难道我这边还差这么个宅子不成来瞻,以后太子面前,我还要仰仗你多美言几句……我的全副身家可全靠你了啊。”
“这怎么说的咱都是为朝廷做事,为陛下做事……是在下要仰仗李尚书才是。”张峦很识趣,奉承话随口就来。
瞬间二人就找到了共鸣。
本来张峦以为李孜省又要赖在自己府上白吃白喝,谁知这次李孜省非常识趣,直接起身告辞。
“来瞻,今晚我做东,就在我府上,一应声色犬马之事都给你准备好,你收拾好心情过去赴宴就行。”
李孜省起身道,“酒不要多饮,容易误事,毕竟宫里边随时可能传召你过去。你这两天有时间就随我入宫……总之……哦,对了,今日你要带上家眷去我府上吗”
张峦本来听到要去李孜省府上饮宴,还有什么声色犬马的好事等着他,已经开始臆想菲菲了。
突然听说让他带家眷,不由心头一紧,心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妾侍一起去
不过随即他就明白过来,李孜省问的是他要不要带儿子张延龄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