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知道,对你有何影响反正不是你补上御马监太监就行。”韦泰显得颇不耐烦。
陈贵脸色尴尬,却只能无奈叹息摇头,盯着覃昌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消失不见才行礼离去。
……
……
张府。
张峦好像惊弓之鸟般,哪儿都不敢去,看着儿子进进出出,他羡慕又嫉妒。
“出门时小心点儿啊。”
“早些回来……”
“为父可能有事要问你。”
“要是太子那边派人来,家里总需要有个人应承……要不然老二你就别出门了,让你大哥去”
“吾儿总算回来了。”
这才两天,张峦就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好在这天下午,李孜省又亲自登门,走的还是后门,要的就是个低调行事,而恰好这会儿张家兄弟也回到家中。
张峦带张延龄去迎客,口中还啧啧称奇:“你小子不会是算出李孜省要来,特地早点儿回来,给为父撑腰的吧”
张延龄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
……
张家后罩房。
张峦请李孜省和庞顷坐下,而他则坐在另一头,这次跟以往不同的是连张延龄都有个座位,但只能坐在张峦身后。
“来瞻,就说你这儿子龙精虎猛,可惜我没女儿,不然的话,一定把小女许配给他。”李孜省笑看张延龄,大有一种越看越喜欢的架势。
张峦却吓得一激灵。
心说,老李头不会是看上我家儿子了吧
要是他让我儿子拜他当先生,或者拜他当义父,我可如何是好
“毛毛躁躁的,不过机灵倒是真的机灵,但那点儿小聪明恐入不了您的法眼。”张峦笑道。
李孜省看了庞顷一眼。
显然在有关张延龄表现神异这件事上,庞顷已数次提醒过他,让他留意张峦身边这个足智多谋的小智多星。
李孜省笑道:“不跟来瞻你卖关子了,梁芳案已经定下来了。”
“梁芳那厮怎样了”
张峦眼前一亮,满脸期待地问道。
毕竟这关乎到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人身自由,不重视不行。
“罚去南京,降御用监少监任用。”
李孜省介绍道,“今日入夜前就要离京,走之前,他把先前陛下赐给他的官店和远店及永清县庄田全都退还了,算是一种赎罪吧。”
“什么”张峦惊讶地问道:“只是降职叙用么”
李孜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这已算是好的了……以他目前的权势,先降职再发配都是惯有的套路,再说了,陛下也没想过一次就把他给整倒……要是陛下将来还有什么采办贡品之事需要人来做,还是会传召他回朝。”
“那可惜了。”
张峦摇头叹息。
庞顷好奇问道:“听起来,张先生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啊”
张峦赶紧道:“没,没,我挺满意的。”
李孜省笑着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打算针对他,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也不是,我……”
张峦这会儿也迷茫了。
我到底该说满意还是说不满意呢
李孜省道:“陛下对梁芳可说是仁至义尽,不但留他在朝当差,还把御马监掌印太监的职位给了他门下的罗祥。”
“此人是原来的御马监监督太监吧”
张峦恰好听前两天儿子提及这方面的内容。
这个罗祥,并不是后来八虎中的罗祥。
而是一个早在宣德年间就入宫,一直升到御用监太监,后又被梁芳调去御马监当监督太监的宫内老人……
算是陈喜和陈贵的老上级!
此人在弘治初年提督御用监外三厂事务,弘治二年过世,年六十二。
在宫里,他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太监之一。
“来瞻,你对这些事知道得不少啊。”李孜省感慨道,“不过掌印太监被罚,让监督太监补上来倒也寻常。”
“那宁瑾呢”
张峦追问道。
李孜省皱眉不已,好奇地反问:“来瞻为何问及此人”
“没,就是随口一问。”
张峦当然还